涂山璟大臂一揮,竟然贊同道:“王爺您說的對,這確實不妥。”
涂山默未曾料想到涂山璟居然會這么說,差點倒了下去,幸好有人扶住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微顫道:“二公子,老夫人等了你六十年,在去世前一晚都在念叨著您,您怎可將這族長之位拱手想讓?”
樊氏道:“大公子已經(jīng)在眾目睽睽之下授予族長之位!何來拱手想讓!你這老頭真是好不講理!”
涂山默也不是吃素的,大聲呵斥道:“無知小兒!竟然敢管我涂山家事,來人,將他轟出去!”
幾句之下,這位樊氏的子弟竟然已經(jīng)被趕到十里之外的一棵歪脖子樹上,在座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德巖的臉色鐵青,卻也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好氣的問涂山璟道:“二公子已然答應,此時改立并無不妥,不如就照著時辰,先讓老夫人入土為安吧!”
“不,我的意思是,就在奶奶的墓前,我涂山璟,與涂山篌決一死戰(zhàn)!”
涂山璟向在座之人掃視,道:“這一戰(zhàn),也請諸位做個見證!”
說著還對著所有人行了一禮。
青丘公子的盛名遠播大荒,所有的世家子弟最是仰慕欽佩,所有人皆俯身向之行禮,道:“公子多禮了,我等皆為見證!”
眾聲郎朗,驚起了遠處的倦鳥,像是約定好了似的,小夭混跡于人群之中,見這一幕也是感慨萬千,這才是真正的他,是涂山璟,有禮有節(jié),是葉十七,潤物細無聲。
涂山篌見到這一幕,咬緊了牙關,這才是他最恨之事——既然有了涂山璟,為何要出現(xiàn)一個涂山篌?
赤水族長差點笑了出來,對著赤水豐隆道:“你看,就算是涂山璟失蹤六十年,但幾百年的威望是涂山篌遠遠比不上的,只要他出現(xiàn),所有人都會敬佩之,這才是我認識的好外甥孫啊!”
豐隆原本的擔憂之色消失殆盡,眉心舒展,道:“外爺,看來此戰(zhàn)璟必勝!”
“哎,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可以先為你的兄弟擔心擔心?!背嗨彘L明顯淡定如常。
豐隆也不再多說。
只見涂山璟氣定神閑,已經(jīng)將伏羲琴橫臥在自己的身前,對著涂山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大哥,這一戰(zhàn),在六十年前就應該開始了,出招吧!”
此時,若是涂山篌不接招,就算今后他穩(wěn)坐涂山氏族長的寶座也將會讓人議論紛紛,若要族人臣服,最佳的辦法就是迎戰(zhàn)。
“是?。《?,沒想到你我?guī)装倌甑那檎x竟然會走到這一步,還是在奶奶的葬禮上?!?/p>
瞬間涂山篌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頭猛虎,虎爪在沙地上摩挲幾下,躍躍欲試。
涂山璟靜靜瞧著,右手隨意嘆了幾個音,如水滴落入了石上,輕扣人的心弦,連那猛虎原本要暴呵的聲音也變得喑啞,只有鼻端一聲出氣,一下子落了下風。
眾人皆知這戰(zhàn)很有可能會傷及無辜,涂山默帶著所有人都站到了遠處的高臺之上,那里是能容納萬人的涂山氏祭壇,在那處最是安全。
“上次聽到青丘公子彈琴還是在百年之前?。∵@狐王之爭著實有意思!”
“是啊,沒想到青丘公子的琴音竟能讓猛虎臥睡,這迷惑之音更甚當年??!”
“快看,大公子發(fā)動虎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