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huì)輸給這種臭流氓呢,堅(jiān)定的信念使我忘記了臉上的疼痛,趁他向我俯沖過來之際,兩只手順勢(shì)攀上他的肩,抱作一團(tuán),同樣的在他的面頰來上一拳。
“我跟你沒完,臭丫頭!”
“別廢話!”
…
稀稀拉拉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我的眼前覆過一片黑影,耳畔聽到陶爺爺氣急敗壞的呼喊——
“小禾,你給我松手!”
我決不妥協(xié),騎在他的胸上,緊緊掐住他的脖項(xiàng):“不放!”
與此同時(shí),我身下的這家伙也與我異口同聲,就在我用力掐他的那一瞬,他也使勁拽了下我的頭發(fā)!
“臭小子,住手!”
喊話的是溫世嘉,他上前死命扯著他抓我頭發(fā)的手,我看見他橫眉立目地瞪著底下的溫慕楊,而后伸手去擰他的耳朵,厲聲喝道:“跟我回房間!”
“啊啊啊??!老爸你松手我會(huì)自己走,嘶!”
我望著他被他爸揪了走,那白色的襯衣后背沾滿塵土,一副狼狽至極的模樣,我一陣得意,沖他的背影做了個(gè)鬼臉:“再來呀,失敗者,哈哈哈哈!”
沒得意多久,就見陶爺爺神情凝重地瞪著我,鼻翼微微翕動(dòng),唇峰繃緊,我漸漸收起笑容,嘴角抽搐了下:“爺爺…”
他伸出拳頭,輕輕敲了下我的額頭,沉聲:“你跟阿絮一副德行,盡愛惹事,還不快去道歉?”
我揚(yáng)著下巴,雙手叉腰,理直氣壯道:“韓絮哥哥也是看我被欺負(fù)才會(huì)動(dòng)手的,我并沒覺得我有錯(cuò)呀,本來就是他先的嘛!我才不道歉呢!”
他用鼻孔使勁哼了哼氣兒:“去不去?!?/p>
我執(zhí)拗:“不去!”
一甩頭,自顧自跑回家去,要我向那家伙低聲下氣的道歉,那豈不是把他美得家都找不著了?
陶爺爺為了懲罰我,晚上沒給我留飯菜,他吃完后把碗筷一洗就上樓了,我也不餓[笑話,氣都?xì)怙柫耍。菟餍砸簿蜎]吃。
坐在書桌前,捧著腮,回想著自己的“壯舉”,他上一場(chǎng)毆架殘留下的淤青還沒消退,又被我贈(zèng)予新的傷,想想就值得驕傲,想想就笑出聲。
樓下傳來禮貌的敲門聲,緊接著是陶爺爺踩著拖鞋出去應(yīng)門的吆喝。
我起身,打開窗,把腦袋伸出去,偷偷瞧著一樓的動(dòng)靜,忽的眸子一凝——
溫世嘉卑躬屈膝地在和陶爺爺致著歉:“真的抱歉吶,我這逆子一來就給你們添亂子,真的對(duì)不起?!?/p>
陶爺爺也客氣:“你們是旅社的客人,是我那小家伙的錯(cuò),對(duì)不起,你們來一趟也不容易,給你們留下這印象?!?/p>
我越聽越氣,巴不得沖下去理論,不過被我克制住了,銳利的目光射向溫世嘉身后的那家伙。
真巧,他也看到了我,指著我喊起來:“你給我下來,咱倆的事還沒完呢……”
“溫慕楊!”
他爸直呼全名,心頭的火苗必定竄到了最高處,把他往身后一拽:“閉嘴!”
陶爺爺順著溫慕楊的視線,歪著脖子,抬頭看向我,厲聲喝道:“郁禾你給我下來道歉!”
我沖他們做了個(gè)鬼臉,翻吐了兩下舌頭,將窗簾一拉,索性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