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嘴倔!”言罷,我舉起酒瓶,仰脖飲盡!
“我嘴倔?”
他顯然是不承認,我微微點頭:“你們倆只要有一個人退一步就萬事大吉了。”就像我,自從心境發(fā)生波瀾變化后就再沒覺得那家伙礙眼,甚至現(xiàn)在莫名的懷念那段時光。
但是,我想錯了…
他的手指一揮,氣勢磅礴道:“我讓他?除非打倒我!”
真是好勝心強烈呢,我不禁搖頭嘆息,眸子一凝:“那我繼續(xù)跟你死拼到底,反正我和韓絮是一起的?!睂Γ瑳]錯,我不能背叛兄弟情誼,可我現(xiàn)在這副模樣…
要是被韓絮知道那必然掀起軒然大波,他一定會怒斥我這種以敵為友的行為,說不定又和我冷戰(zhàn)一個月。沈炙北和韓絮自初中開始就是同班,原本互不關(guān)聯(lián)卻因那年的自行車撞車事件點燃了導火索,越發(fā)不可收拾。
我記得我初中那時,沈炙北跑來問我一道題,說是忘記解題思路了,我沒有多想就告之,剛好被韓絮聽見,這家伙二話沒說的開啟了一個月的冷戰(zhàn),就連張嬸讓他送零食到我家,和陶爺爺打了聲招呼就走,我下樓時只能看到他離去的背影。
冷戰(zhàn)在我的死纏爛打下結(jié)束,我故意對陶爺爺說我要去送桃子給張嬸,當然了,送桃子是借口,挽回感情是真,我用盡千言萬語去哄那家伙,那時的場景就像是哄“女朋友”,哎呀我怎么聯(lián)想到這了,打??!總之,他在我的軟磨硬泡下才和我說了第一句話。
第一句話就是“小禾你口渴嗎”,算他良心未泯,知道我當時用了三寸不爛之舌和滿腦子的奇思妙想去哄去勸,就差親上去了…
嘖,得嘞,打?。?/p>
“哦豁,那你得乖乖聽話咯……”
嗯?
我抬起眼眸,正看到他斜著身子抓過一瓶清酒,利落地擰開瓶蓋,仰著頭睨我:“你現(xiàn)在可是我徒弟,要是對我不敬,到時候我可不敢保證我會怎么對他還說不定把我倆的事告訴他哦?!?/p>
這算在威脅我?卑鄙!
我氣得牙關(guān)緊咬:“我不會承認的!”
見他咕嘟咕嘟喝著酒的豪爽模樣,我心有不甘,用力扯開新的一瓶酒,學著他的樣子猛灌,氣勢上絕不能輸!
墻角擺放的兩排酒瓶子漸漸被我們清空,桌上的菜肴也被我們消滅干凈,他的眼眸有些恍惚迷離,臉頰上兩朵紅暈成片蔓延,占據(jù)了整張臉甚至脖子根,不禁打了個巨響的嗝:“喂!……”
我抬著沉重的眼簾瞪著他:“我有名字!我不叫‘喂’……我叫郁禾!嗝——”
完了,第一次在外面吃那么飽,還那么狼狽的打嗝了!不過好在這家伙沒在意這些:“哦哦哦……郁禾,我問你……”
“什么?”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
唔?他怎么會突然執(zhí)著這個話題…
管他怎么突然問這個,反正我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心事交付給任何人的,絕不——“我才沒有喜歡……喜歡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