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撓了撓頭:“美女你誰???”
恍惚看見她一側(cè)的秀眉輕顫一下,但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絲毫未動半分:“不記得我?”
我老實巴交地?fù)u頭。
一旁的沈炙北用胳膊肘捅捅我:“哦豁,你女朋友?”我抬頭看向他時,他正沖我挑了下眉毛。
我攤了攤雙手,微微撅嘴,再次以老實人的姿態(tài)搖搖頭。
她輕咳:“放心,我們女生之間不會產(chǎn)生同性感情的。”
同性…
我?
我撓著頭,總感覺她的話有哪里不對,她是說‘我們女生之間’,意味著我是女生?
哦,我是女生…
咦?
“哎!我不是女生!”想明白的我即刻沖她高聲嚷嚷。
她聳聳肩,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冷哼道:“現(xiàn)在就你自己覺得吧,我們的拉拉隊隊長?”
臥槽,拉…?。?/p>
我頓時酒醒:“說了別提那件事!南——什么莓!”
她臉色一沉:“南宮莓?!闭Z氣里是不可抗拒的約束力和執(zhí)行力,摻雜著忍無可忍的幾許怒意。
哦豁,她生氣了!
我故意逗弄她:“哦,什么莓?莓什么宮?”
“郁禾,你存心的!”
她揮起拳頭作勢上來打我,我嬉笑著往沈炙北身后一藏,就見沈炙北高大的身形替我挨了一拳,緊接著他沉聲道:“同學(xué),我的人是不是招惹到你了?”
“你的人!???”
我和南宮莓異口同聲道,就連語氣也一模一樣,我倆驚詫地互相望著。
沈炙北一把勾過我的肩頭,我直直地摔他懷里,他的聲音在我頭頂猛地炸開:“沒錯,是我徒弟,不是我的人?”
空氣漸漸僵滯。
我拼命掙脫沈炙北,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低吼:“我從沒承認(rèn)過我是你徒弟的事,都是你一廂情愿!”
他不禁嗤笑。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體在我的胸口堆聚,百轉(zhuǎn)千回,揮之不去,此刻的我只想握著話筒高聲唱歌來宣泄我忿忿不平的心情,但小包都沒了,一想到這我垂頭喪氣道:“煩死了,想唱歌都沒地方唱,煩死了!”
南宮莓眉頭一凝:“你想唱歌?”
我微微點頭。
“找我呀!”她擅作主張地拉過我的手,沖我揚(yáng)唇,“我邀請了全班同學(xué)聚會呢,為了最后的相聚,本來想叫你一起去的,放學(xué)沒找到你人……”
哦,原來如此。
我解釋說:“放學(xué)被董老師喊去辦公室了,那現(xiàn)在還來得及去唱歌嗎?”
“來來來,我請客,我訂的是豪華包間,通宵也沒問題!”
一聽到有免費(fèi)的包房蹭我就來了勁兒,拽著沈炙北不情不愿的身子跟在她身后,順著亮堂堂的走廊,推開其中一扇門,頓時一陣跑調(diào)的歌喉如魔音穿腦般席卷而來,我下意識地捂上耳朵!
南宮莓一進(jìn)門就大聲吆喝起來——
“大家快來看吶,誰來嘍!”
頃刻間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投向我,就像舞臺上的一盞盞大光燈統(tǒng)統(tǒng)打在我身上那般刺眼,讓我不知所措。
“喲,郁禾,你男朋友呀?”
“哈哈哈,還挺般配!”
“嘖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