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什么愿望?”
“無可奉告?!蔽冶3稚衩?。
“嘁,還神秘兮兮的……”時檬輕輕瞪著我,然后把矛頭轉(zhuǎn)向溫慕楊,“溫同學(xué),到你了。你有做過什么放縱的事?”
溫慕楊的表情一滯,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去,他看了看我,又瞅瞅時檬,沉默片刻,道:“也沒有什么……”
“說來聽聽。”時檬把酒杯舉到嘴邊。
“小時候,我爸在銀行取了錢被我拿到了,當時我不懂,還拿著打火機玩,一不小心就點燃了,足足燒掉了一千塊?!?/p>
“哦哦哦,燒掉了一千塊……一千……”時檬反復(fù)琢磨著,緊接著我們仨異口同聲驚呼——“一千?。??”
而溫慕楊卻無奈地笑了笑:“雖然是小錢,但是還是被我爸打了一頓,唉?!?/p>
“還小錢?”我們?nèi)齻€仍然異口同聲!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一千塊對于我這種鄉(xiāng)下孩子來說可以是幾個月內(nèi)開銷,而他卻輕而易舉的用“小錢”脫口而出。
這一刻。
我一度懷疑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截然不同。
我深深地注視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時檬也呆呆地坐在那里,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
“怎么了,你們這樣看著我?”溫慕楊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是我臉上有什么嗎?”
“不是,沒有?!痹S辛澤回過神來,“我們只是羨慕你?!?/p>
“是嗎,”溫慕楊挑了挑眉毛,“羨慕我什么?”
“羨慕你這樣出身背景的有錢人會有一天和我們這群螻蟻一起喝酒聊天,哈哈……”很明顯,許辛澤的語氣里是極端的自嘲。
我也跟著笑了笑,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這世上真有這樣的群體存在嗎?他們衣食無憂,吃穿不愁,過著在我們看來豐盛的生活,原本以為這樣的人會與我一輩子搭不上關(guān)系,沒想到我們居然能湊一桌喝酒盡興。
“來來,干杯干杯,祝我們以后都會有一個幸??鞓返奈磥?!”許辛澤舉起酒杯。
“干杯!”
一頓飯下來,許辛澤已經(jīng)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時檬也有些喝多了,他一手托腮,眼底浮現(xiàn)一抹憂郁之色。
而我身邊這位…
溫慕楊也同他們一樣醉得不省人事,他的兩條胳膊不知何時環(huán)上了我的腰,臉埋在我的胸口,我試圖扭了扭身子,看似松松的力道也讓我掙不脫。
我心滿意足地笑了笑:“你們都……好沒用哦……怎么全喝趴下了……哈哈哈!”
“郁禾……你別得意……”時檬兀自托著腮,把頭埋得很低,整個人輕晃,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但還是死撐著開口說話,“你的酒量也不太行?!?/p>
我下意識地摟緊了抱著我的溫慕楊,抬起頭盯著時檬微醺的臉頰看不停,感覺眼皮特別特別沉,我仍舊扯弄嘴角,戲謔道:“反正我撐到最后了,是我贏了……”
“對不對,溫狗?我贏了我贏了!”我拍了拍溫慕楊的臉,“快醒醒,快說對不對,是不是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