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絮一拍桌子,豪邁地說道:“好,比就比,誰怕誰?”
不等我繼續(xù)感慨下去,就看見溫慕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得很狂妄很囂張,他指著韓絮,說道:“我不會輸?shù)模 ?/p>
韓絮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呵,話別說太早,來吧!”說到這,他把一只手背到了身后,捏成拳。
緊接著,兩人異口同聲:“石頭……剪刀……布!”
就在出拳的一瞬間,這兩人的表情同步,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而溫慕楊的笑意更濃了。
我定睛一看——
溫慕楊出了“剪刀”!!
韓絮出的是“布”!
韓絮眉頭一皺,臉色瞬間變得難堪起來,而溫慕楊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下巴微揚(yáng),朝著酒瓶使了個眼色,道:“請吧?!?/p>
韓絮一咬牙,倏地站起身來,伸手拿起酒瓶,一仰脖子,將里面的酒全部灌進(jìn)喉嚨,然后,將空酒瓶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下。
“你們幼不幼稚呀!”我急得直跺腳,“這酒都不夠你們揮霍的……”
話還沒說完,只見陶爺爺彎腰從桌子底下抱了一箱酒,擺到了桌上,如釋重負(fù)道:“放心,絕對夠!”
陶爺爺居然…
顛覆了我對他的印象!
韓絮繼續(xù)把拳頭背到身后,擰著舌頭似的叫上了:“再來!我就不信!”
我跟你們說,這兩人斗了多久,咳咳,從下午兩點斗到晚上八點,席間我還打了個盹兒,睡夢中依稀聽見朦朦朧朧的叫囂聲,多半是韓絮的,一般來說會叫的狗沒啥用,悶聲不響的才是“好”狗,用來形容這兩人簡直太合適不過了!
等我醒來,溫狗和韓狗還在那劃拳斗酒,兩人的姿態(tài)看著都已經(jīng)達(dá)到崩潰的邊緣,哦不,韓絮才是真的到達(dá)崩潰邊緣了,只見他六神無主地瞅著眼前仍舊淡定自若的溫慕楊,眼皮幾近搭上了,嘴還在犟著:“再來啊……再……再來……我就不信了……”
“再來幾次都一樣,我陪你干到天亮也行?!睖啬綏羁粗媲巴蝗慌肯碌捻n絮,湊過去,一把揪起他的頭發(fā),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但他的聲音也像是嗓子打了顫似的哆嗦。
看樣子兩人勢均力敵,但如果按照目前狀態(tài)來看,可能溫慕楊略勝一籌。
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韓絮褲兜里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可他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我連忙摸出他的手機(jī),是張嬸打來的,這下可好。
“爺爺?!蔽铱聪蜻€在看戲的陶爺爺,將手機(jī)遞給他,“張嬸打來的,要不你來接,我不知道怎么說。”
五分鐘后。
張嬸罵罵咧咧地趕了過來,來的時候,手中還握著搟面杖——
“小兔崽子又給老娘惹事,還喝酒了!……臭小子!起來!”
韓絮仍然趴著“不省人事”,甚至鼾聲如雷。張嬸旁若無人地走上前,揪起他的耳朵,這下可把韓絮疼醒了:“啊?。√厶厶邸瓔?!輕點!啊……??!”
“一天沒見著你,原來背著我偷偷喝酒!”她壓根當(dāng)我們不存在似的,揪著韓絮往外拖去,“喜歡喝酒是不是,回去!老娘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