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隨即笑了笑,“你?還得起?”
溫慕楊冷冷地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你說吧,多少?”
男人伸出手,做了個(gè)“六”的手勢(shì),然后挑釁地瞥著我們,我不禁嘲笑道:“想不到你這家伙為了區(qū)區(qū)六百塊租金來刁難老實(shí)人?真不要臉。”
“六百塊?”他瞪大雙眼,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似的,大笑兩聲,“開什么國際玩笑?”
我微愣片刻,改了口:“六千?”
他搖搖頭。
我的底氣開始不足:“六萬?”
男人繼續(xù)搖頭,他的表情很是不屑,仿佛是看著一群土鱉一般看著我們,眼睛里充滿了鄙夷之色,最后寂靜地說:“六十萬?!?/p>
哦,原來是六十萬,哦…
唔,等下!
“六十萬??!”
我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即,我看向身旁的徐今生,一臉震驚地問道:“今生哥,這破店要六十萬?”
徐今生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答道:“這是去年一整年的租金,因?yàn)樯獠痪皻猓习逄潛p嚴(yán)重所以就沒付,就把店交給了我,可是我也打理不起生意……”
我瞬間懂了,正是因?yàn)樯獠痪皻饬?,老板預(yù)料到會(huì)虧損,才開始漸漸冷淡分店,把所有的爛攤子都丟給可憐的徐今生,美名其曰:儲(chǔ)備店長。
“就憑你這傻子怎么可能是經(jīng)商的頭腦,一加一等于幾都得按兩遍計(jì)算器的人就不配在這生存?!蹦腥瞬恍嫉乜粗旖裆?,冷笑著說道。
我捏緊拳頭,心里的火蹭蹭往上竄,直到竄到了嗓子眼,終于噴薄而出——我毫不客氣地?fù)]起拳頭,“啪”一聲,重重地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我叫道:“老子就看不慣你這副狗樣!”
我不知道徐今生這些年受了多少壓迫,但我應(yīng)該可以想象到的,一想到那些場景就和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一樣,我心里就惱火,我怎么可能讓他受委屈?我、韓絮、徐今生是同一個(gè)世界的人,如果再不作出抵抗,我們就要被那些可憎的流言蜚語吞沒。
我奮不顧身地和那男人扭打成一團(tuán),剛好讓他見識(shí)兩下我到底是不是男子漢!
“媽的,你找死!”男人氣憤地大罵,他揚(yáng)起手臂,想朝我打來,我迅速躲避過去,趁機(jī)反擊,一腳踹中了他的肚子,他痛得彎下腰去,臉色變得蒼白。
“啊!”
這卑鄙的家伙居然一把拽過我的頭發(fā),讓我頓時(shí)失去所有戰(zhàn)力,痛得只好捂上頭皮,去扯他的手!
“放開我!”
砰——
溫慕楊直接飛起一腳,把男人踹翻在地,他這才松開了我,然后溫慕楊指著那個(gè)男人,惡狠狠地喊:“敢動(dòng)我的人,你死定了!”
那男人似乎沒有想到溫慕楊居然會(huì)動(dòng)手,他的表情一怔,隨即,那男人正欲爬起來,又被溫慕楊踹了下去,然后飛快地跨騎到了他的胸口,一把揪起那男人的衣襟,惡狠狠地低吼道:“我告訴你,你完了!”
看著眼前的兩人打成一團(tuán),我也沒去阻止,徑直走到徐今生的跟前,他的額頭全是汗水,一臉慘白,眼淚止不住地從他的眼眶中滑落下來,嘴唇不停地打著哆嗦,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