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粥笑道,“帶他去見我媽?!?/p>
我剛喝了口奶茶,被他這話,不禁嗆了下,不停地咳起來。而反應(yīng)最激烈的當(dāng)屬溫慕楊,他捶了下駱清粥,“什么意思,阿粥,我媳……”
“你也可以跟著來見我媽?!?/p>
這下,我倆都傻了眼,駱清粥說這話時,眼神異常認真,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忙避開他的視線。
駱清粥的家住在郊區(qū),和我們相隔很遠,他說他和母親住一起,去年市政府要動遷,但是動遷安置房離這還要遠,他母親不同意,怕交通不便利,從頭至尾,他都沒提及父親,好像那是他的心傷。
我們仨坐車到了這里。
他家是一幢老式的公寓樓,樓盤的規(guī)模很大,但是特別舊,小區(qū)門口還擺滿了雜物。
駱清粥指著前方那棟樓,對我們倆說:“就是這里了?!?/p>
這幢樓看上去已經(jīng)年數(shù)很久了,墻壁都掉漆了,上面還有斑駁的蜘蛛網(wǎng)和灰塵。駱清粥領(lǐng)著我們倆進了電梯,電梯發(fā)出的“哐哐”聲響讓我總有種會突然下墜的感覺。
我害怕地捏緊溫慕楊的手。
“抱歉,我家比較破。”
駱清粥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了他眸底那一抹失落的神情,我的心也微微地疼痛了一下。
“叮咚......”
電梯終于停在了八樓,門打開了,駱清粥走了出去,他說,這里的住戶很多都搬走了,留下來的都是年紀(jì)大的,因為這里比較僻靜,所以他媽不愿搬,嫌市區(qū)吵。
駱清粥按了一下門鈴。
“誰??!”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
“媽,是我,我回來了!”
隨即,門開了,一個慈祥的婦女,約莫四十左右,她身穿米色針織衫,長發(fā)高挽,鬢邊散了幾柳,一副家庭主婦的打扮。
“媽!”
許是拍戲的關(guān)系,很少著家,駱清粥不顧我們的存在,沖上前去,緊緊地抱住她,聲音里帶著哽咽和顫抖。
“是不是節(jié)目組欺負你了,回家跟媽哭上了?”她輕輕拍撫著他的后背,溫聲細語地說。
他這才松開她,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想家了……”
“想家就多回來看看?!彼χ戳丝此蝗灰暰€落到了他身后的我們身上,一臉驚怔,“他們是你朋友?”
“嗯?!彼貞?yīng)聲。
“不嫌棄的話,就進來坐吧?!彼炅舜晔?,側(cè)開身子,邀請我們。
她給了我們兩雙客用拖鞋,我們禮貌道謝,換上。我還是第一次進到別人家做客,有些拘謹?shù)乜戳怂谎?,發(fā)現(xiàn)她的眼底流露著濃濃驚訝之色,而她的視線落在我的右臉。
我慌張地用長發(fā)遮掩,不知所措地避開她的視線。但是她并沒因此放過我,指了指我,說,“你臉上的……”
我不禁咬唇,往溫慕楊身后藏了藏。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想問下,是胎記嗎?”她繞開溫慕楊,問我。
“是……”我低著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出生就有的嗎?”
“嗯?!?/p>
我害怕極了,我想離開這里,我怕她再問下去,會問到我難以啟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