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你是怎么想到來這里工作的呀?我覺得你跟他們不一樣。”我終于問出口了。
他一邊幫我擦拭著玻璃杯,一邊回道:“生活所迫?!?/p>
“唔?怎么說?”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一勾,笑道,“就那么想了解我?”
我臉一熱,不敢吱聲,埋首默默地洗著工具。
“其實(shí),告訴你也無妨?!彼麌@了口氣,說道,“自從我那個賭鬼父親殺了人進(jìn)監(jiān)獄后,我也沒少受到別人的白眼,母親自暴自棄,成天和一群野男人混,我讓她回頭,她差一點(diǎn)沒把我打死,我很早就出來混生活了,大概就你這種年紀(jì)的時候吧。”
說完,他抬頭看向我,眼底閃爍著淡淡的憂傷。
我怔住,想不到他有這樣一段黑歷史。
“對不起……”
他聳肩一笑,“反正都過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我靠我自己的能力掙錢,過得挺好的。”
我心疼地看著他,不知說什么才好。
“郁禾哥哥!你在這里呀!”
一陣奶聲奶氣的叫喚從我頭頂響起。
我抬起頭來,居然是溫齊冀!
他揣著褲兜,幾日不見,他額前的一撮劉海染成了酒紅色,一雙黑瞳閃爍著熠熠光彩,嘴角勾起一道邪肆的笑容,把手往臺面上一搭。
我假裝不認(rèn)識,避開他灼灼的視線。
“郁禾哥哥,你臉上的紗布摘掉了呀?”他驚呼道,“哇塞,好好看呀……”
說著,他伸出手,正欲摸我的臉,我下意識地往后退,Ken用力拍掉了他的手掌,冷聲道,“小朋友,放尊重點(diǎn)?!?/p>
他一怔,收回手,訕訕地笑著說道:“喲,一個月沒見了,你換對象了?怎么?你……不要我哥了?”
“你瞎說什么!”我吼了回去,“你趕緊回家去,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
“這里就是我要來的地方呀,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忘記了呀,郁禾哥哥……”他又這樣賤兮兮地喊我,厚著臉皮湊近我。
沒錯,他說過,我都記得,也正因?yàn)槿绱?,我才要避開他,雖然他年紀(jì)比我小,但是他對我已經(jīng)造成了威脅,那次的情景突然躍入腦海。
我不由捏緊了拳頭,盯著他那張囂張的臉看,他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眼睛里有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光芒,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目光,那樣強(qiáng)烈。
他眉頭一皺,說道:“唉,你寧可換別人,也不愿和我交往,這太過份了吧,你是不是擔(dān)心我沒我哥厲害?哈,放心,對付你還是綽綽有余。”
我咬牙切齒地剜著他,“你別太過了?!?/p>
與此同時,我的身邊有了動靜,伴隨著Ken的罵罵咧咧,柜臺的門板被抬起,他走了出去,與溫齊冀狠狠對視。溫齊冀看著他撩起的袖管,故作驚詫狀,“大叔,你該不會要揍我吧?我還未成年哦?!?/p>
Ken沒打他,只是指著他的鼻子,警告道:“我告訴你,先學(xué)會尊重,別人才會尊重你,別不識好歹,還有,你別以為你未滿十八歲我不敢揍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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