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著眼,手里捧著手機,心卻出奇的冷靜,一步兩步走近他,她什么也沒做,為什么要怕,依舊平淡無奇的解釋,“抱歉,手機靜音,沒聽到。”
“是不想接吧?隨便想著弄個理由來對付我,時音,你覺得我會信嗎?”
顧余生抱胸低頭直視他的雙眼,眉梢下泛著光澤的眸,那雙眼睛曾經是那么的溫暖柔和,純粹干凈,此刻卻是布滿陰晦和怒氣。
她現(xiàn)在猶如在黑暗中的一只獨角獸,躲在深處,已經分辨不出他的心。
既然他不相信,她為何要過多的解釋,到頭來還是她落敗。
已是無用之舉,還不如讓他隨便怎么想,也不用她浪費口舌解釋。
“事實本來就是如此,你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
她收回手機,目光放在他偉岸的身軀,把狹小的通道路給堵死。
他擋著,很顯然,她過不去。
她后退一步,她昂著頭望著他,高出她半截的頭,顯的她十分弱勢。
“麻煩你,讓我過去一下?!?/p>
她歪著個頭,等著他的讓路。
“一個解釋,你都懶得解釋?!彼嫒萆侠淠?,吐話譏諷,“時音,你和別的男人私會時,倒是享受得很!”
“私會?”她的心突然被他冰冷的打擊,她跟師兄見個面,就當它成了私會,顧余生,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種不堪的女人嗎?
“不是私會,難不成偶遇?呵。時音,你簡直讓我刮目相看?!?/p>
原來他都知道,他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做任何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怪不得她以前所做的任何解釋,她再怎么費口舌,結果都沒用。
“隨你怎么想?!?/p>
她已經不在意他的想法,自從她來到這里以后,就沒有那一天過得好。
他把她當成什么了?輕浮的人嗎?哪怕他對她有那么一丁點的信任也好,但是他的眼神從來都是告訴她,他不相信她!
他寧愿相信別人,他也不會去相信她。
“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卻敢出去私會別的男人,你說我會怎么想,你是想讓我把你弄到……”
男人眸中翻起一片驚濤駭浪,胸口沖出一把怒火,冷焰的磅礴氣勢,把她緊緊逼靠墻面,讓她沒有退路。
時音的手觸碰到冰冷的墻面,才發(fā)覺她已經被他逼到墻面,沒有了后退。
“好啊?!?/p>
時音自嘲冷笑,她說出這番話,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是因為他的刺激,或是他對她強勢冰冷的態(tài)度,僅保留一絲暖意的心,讓她瞬間絕望。
顧余生把人拽上樓,臥室的門被用力的踹開,手上細嫩的皮膚被勒出顯眼的紅痕,時音被他突如其來的猛烈撞擊,讓她頭有些昏沉。
“時音,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激到我嗎?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沒那么容易就讓你死!”顧余生冷冷的道。
手上傳來被緊勒的痛疼感,昏沉的腦袋清醒的緩了過來,剛抬起的手被人給摁住,下頜被節(jié)骨分明的手,緊緊的捏住不放。
英俊的面孔陰云密布,顯然已怒氣沖天,捏著下頜的手蔓延到脖子,冰涼的手掐著她的喉嚨。
時音緊握著拳頭,脖間被手掌緊勒,喉嚨疼痛干澀,眼角閃著淚光,一瞬間讓她呼吸困難。
她從來見過這樣的余生,陰狠,冷漠,陌生。陌生得讓她不敢置信。
如果她的生命葬送在他手里,也不枉白費死纏一場,往后的生活,她也就不會覺得日子過得艱難,煎熬得如度日如年般的生活。
幫她解脫,這樣也好。
她死了,恐怕他高興得不行吧,喜歡著他的那顆心被他肆意踐踏,她已經心灰意冷,她閉上了眼,一副的生無可戀,眉間露出的輕笑。
似乎是一種解脫。
在這個世界,除了他之外,她不會接受他同情憐憫的目光,誰都可以同情她,唯獨他不行。
他注意到她眼底的那絲閃過的情緒,呵,想求死,眼底的絕望,讓她對此毫不留戀,他不會就這么讓她輕易的死,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時音睜大眼睛蹬著他,燈光下散著彌漫的光芒。
“余生,放開我!”
她意識到,他沒讓她死,卻換著另一種方式折磨她,讓她痛不欲生。
時音身子被壓住,那只扼住她喉嚨的手緊緊夾著,干澀的喉嚨如同被火燒過,沙啞的嗓音,對他大喊。
?。ū菊峦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