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余生剛到樓下,在衣袋里的手機(jī)微微震動,眼簾垂眸而下,掏出手機(jī)暼了眼,態(tài)度強(qiáng)勢,冷冰的聲音敲擊入那邊人的耳里,“什么事?”
穆禮一刻意把手機(jī)遠(yuǎn)離耳旁,顧余生透著生冷的話,他還是覺得讓人微顫的,畢竟他是他手下,做事還是聽上頭的話。
早知道就不打給頭兒了,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被臭罵一頓,可人怎么處理,還是頭兒說了算的,他們也不敢輕易做主啊。
穆禮一這會兒手機(jī)才微微貼耳,吐了吐氣,硬著頭皮說明著事情。
“頭兒,我們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嫂子,已經(jīng)把人給抓了,您想怎么處理?”
穆禮一愣了,空氣瞬間凝止了幾秒,頭兒怎么不回話,難道信號不好嗎?
那邊的人還是沒回他,穆禮一撓了撓頭,盯著那幾個被綁的人,身后的兄弟們各守著崗位。
有一人悠閑悠哉的在穆禮一的面前晃著身子走,意外聽見穆禮一跟頭兒的通話,牧輕一連三步的上前湊近問。
“哥,頭兒怎么說?”
“頭兒沒回啊。”
牧輕手?jǐn)堉募缧α诵?,打趣著穆禮一,似乎很懂他,便說:“哥,難道你的報告方式不對?”
穆禮一后知后覺的想,好像是啊,是不是他報告的太平淡了些?
那就語氣高昂些,話說得讓人聽起來有些震懾力?不然頭兒怎么沒有反應(yīng),難道真的嫌棄他的這樣的報告?
他已經(jīng)很平常的敘述了,這還是不行?那……
“頭兒,你那邊斷線了?”
“頭兒,我說,嫂子被人跟蹤,我把他們給教訓(xùn)了一頓,現(xiàn)在爺們就聽著您接下來的指示!”
“噗——”爺們?牧輕笑噴,臉上放肆的笑,穆禮一懟了個冷眼的眼神過來,牧輕這才故作輕咳,面上是抑制住笑容,嘴角卻還是掩藏不住笑意。
“穆禮一,我耳沒聾,沒必要這么激昂高亢?!鳖櫽嗌鷿M是煩燥,聽著手下匯報的情況,揉了揉太陽穴,又是她的事,這氣還沒消,又氣上加氣了。
穆禮一挑眉,撇了撇嘴,頭兒貌似是生氣了?
他不該問嗎?最近頭兒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這還不不止,還莫名其妙的吼人啊,最近他們恐怕是不好過了。
“是是,對不起,頭兒?!?/p>
穆禮一還是不解,壯著膽子把話繼續(xù)接:“頭兒,你那斷線了?怎么聽不到你的聲音?”
“穆禮一,你家是都斷線了!你是想再閉訓(xùn)一年?”顧余生盯著霓虹映夜的街頭,黑眸陰沉,倏然的微縮,悠然響起強(qiáng)勢冷漠的口吻。
穆禮一頭頂全暗,不不,怎么想再訓(xùn)一年呢,他這哪有這熊心豹子膽啊,白白的閉關(guān)一年,誰也不能見。
穆禮一還未來得及回話,那邊的人快刀斬亂麻的態(tài)度,這會兒讓穆禮一相信,他們的頭兒回來了。
“走關(guān)夾,閉訓(xùn)?!?/p>
顧余生丟下話,通話被掐斷,垂眸掃視著樓下刺眼的字,紫靈陌,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收斂著眼底的那絲鄙夷,轉(zhuǎn)過身來。
葉欣看到顧余生轉(zhuǎn)身,內(nèi)心滿心期待,微抿著紅唇,妖嬈的笑著走過去,輕攬過他的手,順勢而上勾著顧余生的脖子,淡笑誘惑著:
“余生,我已經(jīng)讓人備好食材,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p>
另一個意思是:我們不正好可以做事嗎?
顧余生對于她的來意,心底清楚,不就是想靠姿色把他搞到手?
顧余生眼角淡淡的笑意,修長的手拂過她的臉,這臉雖然長得靈氣,卻不是他的菜,捏著她的下巴,故作欣賞。
葉欣以為自己靠著姿色,成功的把顧余生給迷住,誰知,顧余生直接在她頭上波了盆冷水。
“葉欣,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不適合做這種事情?嗯?”
下巴被人捏得緊了緊,耳邊低沉的嗓音,卻諷刺一笑,葉欣身子起了冷顫,是她大意了,顧余生討厭對他糾纏不放的女人。
……
穆禮一聽著耳邊‘嘟嘟嘟’的聲音,微愣了片刻,牧輕看到他這般受罪的受到頭兒的制裁,發(fā)笑著:“哥,又被頭兒掛了,來來,和我說說,頭兒是怎么說的?”
“咦,放開,你一個女孩,膽子也太大了啊,手手,給我放開?!蹦露Y一微嫌棄著甩開她的手。
“穆禮一,你倒是告訴我們,怎么裁決???你跑什么!”牧輕看著穆禮一慌亂轉(zhuǎn)身的背影,捂著嘴忍笑,不忘彈刻他。
穆禮一走了幾步,覺得還是避開她的話,腳步停了下來,把話一字不漏的轉(zhuǎn)述:“走關(guān)夾,閉訓(xùn)。”
牧輕皺眉,頭兒竟讓這幾個小鬼進(jìn)他們的關(guān)夾封閉式訓(xùn)練?
這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