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徐渭熊詫異的看著徐鳳年,“你早有準備?”
仿佛在徐渭熊的認知里面,徐鳳年還是曾經(jīng)那個“草包”。
徐鳳年低頭微微一笑,隨即又有點驕傲的表情看著徐渭熊,“不瞞你說,曹長卿一行,散布自家行蹤還是我求來的?!?/p>
徐渭熊皺了一下眉頭,聲音不由自主的變的冷冽了起來,“徐鳳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岳瓷向后靠了靠,靠在椅背之上,徐鳳年則是低著頭,不再去看自家姐姐的視線,“當然,是把事情鬧大了?!?/p>
徐渭熊沒有在回答,只是看著徐鳳年,徐鳳年拍了拍徐渭熊的肩膀,以示安慰。
岳瓷看著徐鳳年,眸光閃爍了幾下,出言寬慰著怒火中燒的徐渭熊,“渭熊,相信他吧,走出一條自己的路未嘗不是一件好事?!?/p>
徐渭熊看了看岳瓷,最后只能嘆了一聲,“阿瓷……”
“離陽皇室大概已經(jīng)全力戒備起來了,此時此刻,他們只能信北椋王了,這是他們唯一的依托?!?/p>
岳瓷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徐渭熊。
而徐鳳年早就跑去接了一盆水,“姐,我給你洗頭?!?/p>
“怎么?以為頭發(fā)沾了水,就不好打你了是嗎?”徐渭熊挑了一下眉頭,還是坐在了椅子上,徐鳳年在后面給徐渭熊洗頭發(fā)。
岳瓷低頭微微一笑,有些無奈,一邊又給徐渭熊的屋子里,點了檀香。
“說來說去,還是這個味道好聞。”
岳瓷鼻翼微動,檀香四溢。
“確實,你們故意讓姜泥和曹長卿造聲勢,是造給朝廷看的?”
“就知道瞞不過姐”
“理由呢?”
“要平息西蜀亂局,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北椋軍西下?!?/p>
“蜀地再亂,也擋不住北椋鐵騎?!?/p>
“可是這法子,朝廷絕不會用?!?/p>
徐渭熊輕輕的說著,“所以,四大名將顧劍棠便派上了用場,他雖然困受京城多年,若他西下,姜泥撐不了多久。”
“你覺得會是他嗎?”
“他若離開京城,便是龍歸大海,咱們這位陛下,可沒這膽氣。”
“可惜,顧劍棠告病了,陛下也同意了?!痹来奢p輕一笑,接了岳家的信鴿。
“所以,他們定了一個人,陳芝豹?!?/p>
岳瓷走了過來,將信封遞給了徐渭熊。
“不過可惜……他們想看兩虎相爭的局面,怕是看不到了?!?/p>
“其實他們要對付的姜泥法子只有一種?!?/p>
“你怎么能認定?人心易變,相隔千里,你在京城有眼線?不對,這樣的大事豈能出錯,不是眼線,是同謀?!?/p>
徐渭熊的才智不輸岳瓷,片刻之間,一切可就都想通了。
“阿瓷”
岳瓷聳了聳肩膀,無辜的看著徐渭熊,“不是我,況且徐鳳年他自己的能力也厲害。”
“你與人同謀這件事,爹知道嗎?”
徐鳳年的手微微一頓,沒有說話。
徐渭熊便徐鳳年怎么想的了,畢竟這么多年的姐弟了,“爹不知道,你連爹也要瞞著。”
“總有一些事,想要自己親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