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轉(zhuǎn)眼快一個月了,眾人見安陵容依舊昏睡不醒,不知是死是活,可皇上不宣布,眾人也不敢多說什么,而六阿哥也快滿月,胤禛說完大辦一場。
六阿子作為本朝第一位皇子,滿月宴自是賓客滿至。
因陵容昏迷,便由敬妃抱著小阿哥出來。
太后瞧這孩子,白白胖胖的,果真可愛
太后從錦盒里取了一把赤金長命鎖給他戴上。
才一個月的孩子,見到什么都是十分好奇的,睜大了眼睛盯著。
馮若昭六阿哥很是喜歡呢。
敬妃樂呵呵說著。
皇后見狀,也召剪秋將自己給六阿哥準(zhǔn)備的滿月禮拿了出來。
是一對紋有龍身的金手鐲。
皇后本宮也不知送些什么,這對手鐲是本宮特意命人打造的,送給六阿哥最合適。
皇后看著那粉雕玉琢的六阿哥,恨不得想立馬抱過撫養(yǎng)。
隨后便是胤禛的,那賀禮乃是一枚通體晶瑩的玉佩,一看便是最頂級的玉料。上頭小篆刻了“弘曙”二字。
皇后若臣妾沒有看錯,這是和田玉琢磨而出的玉佩罷?
皇后見多識廣,很是驚詫。
畢竟這樣的好玉,已經(jīng)不多見了。
就連盛產(chǎn)美玉的交州,只怕也沒出過這樣的頂級玉料。
雍正這是去年南邊進(jìn)的玉料,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磨了玉佩來。
胤禛說得風(fēng)輕云淡,好像這只是塊長得漂亮些的石頭罷了。
敬妃知曉這東西的分量,連忙抱著六阿哥給胤禛謝了恩。
之后又是華妃等一眾人上前送賀禮,熱鬧得不行。
為著娛情,宮里也置了戲臺子,咿咿呀呀唱了一日,直到傍晚才算停息。
折騰了一日,六阿哥早已睡熟送了回去。
如往常一樣,胤禛來到了永壽宮,珊瑚正擦拭完陵容的身子,準(zhǔn)備去倒水時,見皇上過來了,連忙行禮
路人給皇上請安。
雍正下去吧
珊瑚應(yīng)了聲,端著盆子快速離去。
躺在床上的陵容就像是是睡著了一般,皮膚白凈,唇瓣櫻紅,濃密的睫毛安睡在眼瞼。
她穿著白色寢衣,寬大的衣袖沿著她的手臂落到她手腕,讓她的胳膊看的細(xì)瘦。
她雙手交疊于身前,手指纖細(xì),五指并攏,一如她的睫毛安靜。
胤禛看了陵容一會兒,便脫衣上床,小心的躺在她身邊,然后拿過陵容的手,貼到臉上。
雍正容兒,今兒是弘曙的滿月宴,辦的很是熱鬧……可是沒有你,我覺得一點意思都沒—……
胤禛絮絮叨叨的訴說著今日之事并表達(dá)自己的思戀,這是因為每日都必做的事。
守在門外的蘇培盛聽著里面絮絮叨叨的聲音,又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心里陣陣嘆息。
翊坤宮
年世蘭皇上又去了永壽宮了?
華妃搖著團(tuán)扇,鬢邊一縷碎發(fā)輕揚,眼眸流轉(zhuǎn)間顧盼生姿。
頌芝是的
年世蘭哼,真不知道這安陵容給皇上下的什么蠱,人都昏迷不醒了,還能勾著皇去她那。
華妃不禁扶額,染著朱紅丹蔻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扣幾下,嗒嗒的聲響讓頌芝下意識的汗毛乍起。
頌芝娘娘,不必太在意,皇上只是覺得太過突然,一時沒接受過來罷了。
年世蘭話是這么說,可這一個月除了去永壽宮,皇上都未踏入后宮一步了。
頌芝等過段時間就好了,難不成皇上還真的會為了那位棄六宮于不顧嗎?
聽了這話,華妃眉眼松了松,是啊皇上畢竟是帝王,就是真的喜歡安氏,也不可能為了她連名聲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