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硯臺里她研墨和她手上的點點墨水,玄凌嘴角微微一抽
周玄凌—皇帝行了,別研了,倒浪費朕的好墨
云裳窘迫的悻悻停下了手
周玄凌—皇帝你多大了?進宮幾年?
云裳奴婢十六了,進宮已七年了
玄凌點點頭。這些在讓李長調(diào)查時他都清楚了,這樣問不過是為了找些話題
周玄凌—皇帝你在御花園干活,為何朕一直都未見過你?
云裳奴婢之前原是在針繡房工作,最近才被姑姑配到了御花園修剪花枝。
玄凌的問題問的挺家常的,就是平時干著什么,有什么喜歡的等等,云裳也都一一回答了,慢慢的倒也放松了下來,似乎和皇帝相處也不是那么的恐怖。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玄凌今夜沒有翻牌子,李長便讓人打了熱水來伺候主子洗漱。
當云裳將干凈的衣裳放在龍臺上,正欲退下,李公公奇道:
路人云裳姑娘這是上哪兒?
云裳奴婢回出去等著啊
路人這可不行,你還要留下侍候皇上呢。
云裳皇上不是還有你們嗎?
李公公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路人奴家們哪有姑娘家細致,你是皇上身邊的侍女,這些都是你該做的
云裳訝然,她還要服侍皇帝洗澡?嬤嬤沒跟她說過啊
云裳李公公,奴婢、奴婢……
路人云裳姑娘,快去吧。
能拒絕嗎?頭皮一陣一陣發(fā)麻,只得走進去。
進去浴室里,皇帝正泡在熱水,熱氣在浴盆里蒸騰,散發(fā)出繚繞的云霧,如輕紗一般……渲染著迷蒙的心情……
云裳微紅著小臉,拿起旁邊繡有黃絲線金龍的浴巾,沾了些水又擰干了擦巾上的水分,將它按在了皇帝身上。
玄凌呼吸陡然加速,云裳甚至從她后背上感受到了心跳——后背自然不是看見的,而是通過起伏程度判斷的。
又拿起皂角剛擦動了幾下,云裳覺得尚未出勁,皇帝叫了出聲:
周玄凌—皇帝好了,別往下了
周玄凌—皇帝住手!
說話的同時,玄凌已經(jīng)伸手抓住她,將其摁地不敢亂動。
云裳皇上,這搓背哪有只搓脖子一圈的,
沉默小一會兒,玄凌道
周玄凌—皇帝沒事,繼續(xù)吧
云裳自然領命,很快再次開始搓拭,隔著薄薄的浴巾,用心地體量天子的身軀;除此之外,也沒起什么歪心思,反而侍候地十分用心。
這番費力的服侍下,玄凌覺得說不出的放松,長吁了一口氣,而后有感而發(fā),現(xiàn)場吟起了一首詩詞:
周玄凌—皇帝水垢何曾相受。細看兩俱無有。寄語揩背人,盡日勞君揮肘。輕手,輕手,居士本來無垢
對于詩句云裳并不精通,自然不太懂什么意思,只重新拿起干凈的浴巾幫皇帝擦干身體。
玄凌低頭看著面前紅撲撲又認真的小臉,無聲的笑了笑。
擦干凈后,玄凌才開口道
周玄凌—皇帝你出去吧。
讓她再待在這里,估計要充血(害羞)而亡。
云裳是
聽到這句話,云裳迫不及待的走出來浴室,捂住自己滾燙的雙臉,心里撲通撲通的跳。
別說,皇上的身材的看著消瘦,沒想到還挺有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