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升起,一只白鴿就已在床邊等著墨黎從夢中醒來。
墨黎緩緩睜開眼看了眼窗外的陽光,梳洗好后才拿出鴿子的秘文,輕皺起眉頭暗暗說道:“終于出現(xiàn)了?!?/p>
隨后又點起桌旁的蠟燭燃掉了那張秘文,清理好后又回復(fù)又拿起筆回復(fù)道:“繼續(xù)查,掌握好位置后日出動?!?/p>
學(xué)堂內(nèi)。
啪一聲,戒尺一聲落下書桌上的書落一地,夫子生氣地說道:“怎么,還嚇著你睡覺不成。”
年允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一下站了起來臉上還少不了許多困意,支支吾吾地說道:“夫,夫子,昨晚睡了晚些不免有些困?!?/p>
夫子側(cè)目而視,說道:“昨晚做賊了嘛,可否偷了兩只雞來吃?!?/p>
頓時,哄堂大笑夫子又吼道:“笑什么,你們就沒昏昏欲睡嗎,別以為我沒看見!”
年允附和道:“就是就是,但是夫子你一天布置的作業(yè)又多第二天還起那么早確實都困啊?!?/p>
夫子一下子怒目而視,說道:“好,那你說說應(yīng)如何。”
年允揉了揉臉讓自己精神些說道:“夫子應(yīng)當(dāng)午時在開學(xué),酉時放學(xué),也不應(yīng)該有作業(yè)?!?/p>
夫子忍無可忍怒氣沖天,說道:“那豈不是亂套!你怎不說連書都不要讀好了!下去!超弟子規(guī)十遍!什么時候抄完什么時候從書房出來!”
書卷朝年允飛來砸在臉上一時沒站穩(wěn),倒在地上還玩世不恭地說道::“好勒夫子,弟子去去就來?!?/p>
墨黎看這不就是一個機會嘛,立刻從夫子旁邊站起,嚇了夫子一跳:“怎么,打抱不平啊?!?/p>
墨黎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說道:“不曾,只是弟子覺得年允師弟說的不無道理,可能弟子有錯也需要抄抄弟子規(guī)。”
夫子氣得青筋暴起,甩手說道:“不想上課是吧,喜歡抄是吧,二十遍不抄完不許回來,季楓閣也不許回!什么時候抄完什么時候許回來!愛抄就去抄罷!”
墨黎走出書齋正往書房趕去走到半路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腳步“去哪啊,師兄?!?/p>
年允躺在蓮花池的石巖上雙手枕著后腦勺,嘴里叼著尾巴草玩世不恭的樣都讓他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墨黎走到年允一旁遮住了原本照在他臉上的陽光,說道:“待會夫子下課看見你在這肯定又少不了責(zé)罵,我們快去書房罷?!?/p>
年允嘴角揚起漾起笑意睜開眼朝墨黎打趣道:“我以為師兄是想念孤彌師尊的很所以才來蓮花池呢,想來這蓮花池不就是孤彌師尊自己親手種的嘛,長那么大都沒離開過呢?!?/p>
墨黎身子一側(cè)太陽的強光一下子照射在年允的臉龐,他看向這片蓮花,些許蓮花上還停著蜻蜓好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墨黎說道:“是啊,這蓮花也被世人喻為花中君子,想來也是希望我們都如這蓮花一般罷?!?/p>
年允被墨黎的話堵的說不過來從石巖上下來站在墨黎前面中間隔著石巖,說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內(nèi)涵你說你離不開孤彌師尊的,我這人嘛天生就小心眼記仇,誰叫昨天我們等你半天的,我還不是以為你覺得你是孤彌師尊的弟子你就得意的很?!?/p>
墨黎沒有說話朝他微微一笑,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朝書房走去。
哪有什么天生的無非是讓人慣出來的毛病罷了,師叔教出來的怎么樣我都覺得好。
年允立刻追了上去,說道:“誒,你這人等等我啊,給我說說你怎么和我一起被罰到書房的。”
書房內(nèi)。
年允又趴在一旁的書桌上昏昏欲睡,手上拿著筆腦袋趴著有氣無力的像焉了的花兒一樣。
墨黎實在看不過去問道:“你怎么瞌睡那么多啊?!?/p>
年允沒理他一直打著瞌睡,書房內(nèi)的門被悄悄打開了看見是安連清準(zhǔn)備要站起來行禮,安連清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不要出聲,墨黎點了點頭。
安連清用力彈了彈年允的腦門疼的他一下子叫了起來:“??!干嘛呀墨黎??!”
站起身來擼袖子準(zhǔn)備干架,抬眼望去就是一襲熟悉的青衣和一股熟悉的桂花香味,立刻把手放好低頭怯怯地說道:“師,師尊,你怎么來了?!?/p>
安連清使勁拍了拍年允的頭,說道:“我要在不來恐怕夫子就要被你氣死了!每天都氣他一次,昨日是在他茶杯里放蜚蠊,前日在他背后貼小烏龜,怎么要當(dāng)畫師嗎!大前日,當(dāng)學(xué)生的面戲弄人家夫子!”
年允縮了縮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師尊,夫子不過和師尊差不多年齡看著也年輕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氣死,而且,而且其他人我還不捉弄呢?!?/p>
安連清生氣地冷笑道:“哦~意思被你捉弄還是夫子的榮幸啊,長幼尊卑懂不懂!怎么說他也是你的夫子!教你讀書的夫子!既然那么愛在書房就待兩日罷,這幾天你不用去上學(xué),飯有人送,好好給我抄弟子規(guī)!”
隨后又轉(zhuǎn)向墨黎,平復(fù)情緒后又溫柔地說道:“黎兒,那你抄完就趕緊到楓秋閣吃飯罷?!?/p>
墨黎聽到安連清這樣喚自己心中難免悸動,后又皺起眉頭也顧不得他現(xiàn)在生氣了,說道:“師叔,怪侄兒剛剛沒有提醒年允我也有錯甘愿和年允一起在這里等到兩天后在出去,侄兒希望可以去閣內(nèi)要我的筆,這里的侄兒用不慣?!?/p>
安連清不說話嘆了一口氣由他去罷就走出了書房。
年允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墨黎,說道:“不會吧,不會吧,那么仗義啊?!?/p>
墨黎微微一笑說道:“你以為呢?!?/p>
年允拍了拍墨黎的肩膀一臉欣慰,墨黎突然開口:“但是——”故意拖長了語氣掉胃口。
年允不耐煩說道:“什么嘛,你不會想明白了要向師尊求情自己要走吧,你要留我一個人在這啊?!庇謹[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墨黎用手把年允的臉推到一邊去,說道:“你得幫我抄我的那份弟子規(guī)?!?/p>
年允猶豫片刻艱難地點了點頭,墨黎嘴角微微向上揚起眼底收不盡的笑意,說道:“那我先去躺季楓閣?!?/p>
墨黎走出書房把玩了一下腰間的黑玉珠,心里暗念道:師尊,很快我就能把你查清楚了。
墨黎又不經(jīng)笑了笑只叫人覺得少了幾份少年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