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才剛剛舒坦了兩天,忽然下起了雨來。
這要到秋天了,可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啊,青秋本來就沾著鬼差的體質(zhì),一直都是手腳冰涼的,如今更是被裹了一層又一層。
那天晚上,青秋窩在朱瞻基懷里,要往熹祥宮方向去了。
忽然聽見了一聲微弱的“天下太平!”
還是喊出來的。
青秋趕緊掀開了簾子,果然看見了姚子衿,踉蹌了幾步,跌倒在了地上。
“快去個人,把她給扶起來!”青秋指著地上還在小聲呻吟的姚子衿說道。
青秋的肚子,已經(jīng)明顯的顯懷了,太醫(yī)稟報,說是雙生胎,舉國上下,皆奉為吉兆。
朱瞻基看著青秋的神情,還有地上,看起來半死不活的姚子衿,臉上的笑容,也少了一些。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p>
他剛和青秋聊天聊的開心呢,她怎么就出來了呢?
不就是因?yàn)榍嗲镄纳?,知道青秋一定會饒恕她的罪過嗎?
算計(jì)的挺好啊。
想到這里,朱瞻基看著姚子衿的臉色,變得越發(fā)冷淡起來。
果不其然的,青秋溫聲道,“這位姑娘看著眉眼分外熟悉啊,就寬恕了她吧,這么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也受了懲罰,該長記性了?!?/p>
姚子衿則是根本沒有聽見青秋話的樣子,一直盯著帳幔里,那張隱隱約約的臉看。
看的正是朱瞻基。
眼神貪婪極了,有一種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但是朱瞻基卻把青秋拉了過來,溫聲道,“不必理會她了,讓她自己受罰吧,以后若都因?yàn)槟阈纳频木壒剩胫鴣砟忝媲扒笄?,那你該怎么辦?”
“得了,走吧?!?/p>
朱瞻基說完,就把簾子又放了下來。然后,一隊(duì)人馬就又離開了。
姚子衿臉色都白了,那樣俊朗的一個男人,怎么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呢?
自己的樣貌,身段,明明不輸給太孫妃啊。
為什么他不愿意回頭看自己一眼?
青秋捧著一碗熱茶,抿了一口,“那個宮女兒,身上有什么問題嗎?”
其實(shí),都是女人,青秋最明白姚子衿的心思了,但是這么多年了,自己在朱瞻基面前的人設(shè)不能丟啊。
朱瞻基把青秋攬進(jìn)了自己懷里,“嗯,如今這腰身比之前胖了不少了,可見這段日子你吃的那些東西,沒白吃啊?!?/p>
“我這是雙生胎啊,還比尋常婦人的要更大一些了。”青秋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慈愛,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看向了朱瞻基,“不對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那女人心思不純,怎么就這么湊巧,能摔到咱們轎子面前了?要么就是對我有什么心思,或者是想讓你赦免了她的罪過?!敝煺盎豢炊悴贿^去了,淡淡的解釋道。
青秋仿佛只聽見了一半,“對你有什么心思?”然后上下打量著朱瞻基,“嗯,樣貌確實(shí)是最上乘的?!?/p>
隨后,抬起手,輕輕撫摸著朱瞻基的臉,“她若是真對你存了不一樣的心思,那我可要好好觀察觀察她了,你這輩子,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p>
“這般的霸道?!?/p>
朱瞻基輕輕笑著,一臉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