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我,看了好一場大戲啊?!鼻嗲镂⑿χ粗鴿h王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感慨道。
游一帆卻盯著青秋,“你原來是不是就知道些什么?”
游一帆聰明啊,已經(jīng)開始猜測,是因為青秋知道自己會來祭拜母親,所以才特意跟了出來。
青秋撥弄著自己手上的鐲子,“那可不是,我哪里有未卜先知的手段呢?”
“你偽裝的太好了,不知道朱瞻基知不知道,你還有這樣善于心機算計的一面?”游一帆拉著青秋的手,往山下走去。
這天邊的落日余暉,照在他們身上,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在地上融合在了一起。
“這么久的夫妻了,我又如何能瞞得過他呢?”青秋隨后自嘲的笑笑,看向了游一帆。“我不是也沒瞞過你嗎?”
“這不一樣?!?/p>
游一帆固執(zhí)的搖搖頭。
“這樣的夕陽真漂亮,可是我還是更喜歡清晨,太陽初升的時候。”青秋抬頭看向了已經(jīng)落在了遠方的太陽。
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著。
“你都懷著孕了,還愿意來雞鳴寺一趟?真就沒有一點算計?”游一帆攬過了青秋的腰,兩人的距離進一步靠近了。
彼此之間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還好附近沒有別人,這條小路是藥農(nóng)們開辟出來的。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過來。
青秋依靠在游一帆懷里,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其實,已經(jīng)相當于默認了。
她確實是為了看漢王和游一帆父子相認這場大戲來的。
游一帆懷抱著溫香軟玉,一時間竟然有些心猿意馬。
只好咬了一口舌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到了后院山下,青秋把自己手心里那塊漆黑如墨的玉佩,塞進了游一帆手上。
輕聲說道,“哪怕你想當漢王,我也幫你?!?/p>
“若是皇帝呢?你就要親自向我下殺手了吧?”
游一帆接過了玉佩,上面什么都沒有,摸上去有一種冰涼的感覺。似乎不經(jīng)意的把玩著玉佩,問道。
他明白青秋的底線在哪里。
這么問,也不過一種惡趣味罷了。
不過,他也在思量,青秋這么對待自己,是不是存了讓自己對皇位死心,一心輔佐朱瞻基的心思。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青秋看著游一帆清俊的面容,轉(zhuǎn)過身去了。
游一帆沒有阻攔青秋,只是自顧自的撫摸著那塊玉佩。
抬頭看著天邊瑰麗的晚霞,不禁啞然失笑。
他又怎么會當上皇帝呢?
現(xiàn)在認祖歸宗都是一件困難事,而且皇上心里,已經(jīng)認定了,朱瞻基就是下下一任的皇帝了。
難道要讓他起兵謀反嗎?
不過,不管是誰當皇上,青秋都會是皇后就對了。
朱瞻基有多么寵愛青秋,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而另一邊,青秋已經(jīng)回了馬車,冬葵早早就已經(jīng)在馬車里面等著她了。
“夫人。您怎么才回來???”冬葵把青秋扶了上去,問道。
青秋笑笑。“我遇見了慧空大師,多聊了幾句?!?/p>
“哦,原來如此啊。聽說慧空大師修為高深,但是性子孤僻,不好相處呢?!倍f道。
“大師不過是不想理會凡塵俗世罷了?!鼻嗲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