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冬葵就過來了,還順便告訴了青秋,“該去晚宴了。不然就要遲到了?!?/p>
“那好,咱們趕緊走吧?!鼻嗲稂c點頭,主仆兩人離開了荷花池。
而漢王妃,剛剛戴上那朵梅花的時候,還沒有什么感覺,到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覺得似乎有人掐住了自己的喉嚨,已經(jīng)漸漸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漢王妃從自己的腰上,解下來了一個香囊,放到自己鼻子處,聞了好久,終于癥狀好了一些。
“王妃,咱們還去嗎?您這身子都已經(jīng)這樣了,不如歇一歇吧?”漢王妃貼身宮女說道。
漢王妃臉色一冷,“這都是什么話,我身體好著呢。既然是父皇辦的宴會,我這個做兒媳婦兒的,怎么能不到場呢?”
她那個貼身宮女聽著漢王妃這么打腫臉,充胖子的話,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漢王妃這話,不就是諱疾忌醫(yī)嗎?
還有,害怕這次宴會上,漢王又看中了那個彈琵琶的歌姬,或者身姿窈窕的舞女,和皇上要了過來。
那她這后院里,估計就又要不安穩(wěn)一段時間了。
漢王妃聞了一會兒薄荷的味道,覺得好了不少了。
也就強撐著,去了吉祥殿里面。
“拜見父皇。”
漢王妃行禮道。
“起來吧?!敝扉ππ?,“你看起來臉色不錯啊?!?/p>
“多謝父皇關(guān)心,我身子好多了?!?/p>
哪怕漢王妃身子已經(jīng)虛的透頂了,依然還是這么說道。
然后就坐到了漢王身邊。
青秋坐在朱瞻基身邊,朝著遠處的游一帆盈盈一笑,就轉(zhuǎn)過頭來了。
朱瞻基忽然說道,“皇爺爺,孫兒查到有兩個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有了謀逆之心,已經(jīng)將人拿下了。只是背后會不會有人指點。孫兒暫且不清楚。”
聽了這話,朱高熾三兄弟,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咳咳,朕這里,有一杯酒,就賜給老三喝了吧?!?/p>
朱棣說著,一個內(nèi)侍端了一杯酒,放到了趙王面前。
趙王心都涼了,端起了那杯酒,“兒臣愿意喝這杯酒,證明自己的清白?!?/p>
說完,就要往自己嘴里倒。
太子朱高熾一把搶了過來,“父皇,三弟一定是冤枉受屈,如果這真的是杯鴆酒,那兒臣愿意替三弟喝。”
“就你們能耐???”
“我也行??!”
漢王一看,自己必須參與進去了,也加入了搶奪毒酒的行列中。
朱瞻基又開口道,“皇爺爺,父親,兩位叔叔,別緊張啊。我話還沒說完呢,不過兩個指揮使而已,也翻不出什么風浪來。不過是下面無知的官員們謠傳罷了。”
“哎,你這孩子,嚇死叔叔了。”趙王指著朱瞻基說道。
青秋坐在一旁,什么都沒說,只是盯著自己對面坐著的漢王妃,還有她頭頂,那朵開的正盛的梅花。
漢王妃現(xiàn)在臉色蒼白極了,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這場宮廷夜宴,注定不會平靜收場的。
青秋自己心里明白極了。
還有青秋面前擺放的食物,別的都還好,只是這道酸筍豆芽里面,估計加了別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