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升起,圓月當(dāng)空,天地間精華洗禮著大地。沐硯塵伸了個懶腰從房間出來,看到他們兩人有說有笑坐在一起。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不過睡了一覺,他好像錯過了什么。
沐硯塵“殿下。”
沐硯塵顛顛的跑下來,張大了嘴巴欲言又止,突然橫在兩人中間,對花不誠怒目而視。
沐硯塵“花不誠你若真為了殿下好,不應(yīng)……”
謝無憐“硯塵,坐?!?/p>
沐硯塵“????”
沐硯塵“殿下?”
謝無憐“坐吧,咱們?nèi)撕枚嗄隂]坐一起了?!?/p>
沐硯塵“可是殿下……”
花不誠“吆怎么大將軍這是瞧不起我嗎?”
花不誠“哎,也是,我身份可比不得你?!?/p>
沐硯塵急得臉紅耳赤,跺跺腳。
沐硯塵“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花不誠“哦~不是這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說罷,挑了挑眉,一臉玩味的笑了笑。沐硯塵撓撓頭,懊惱的坐下去。
謝無憐神色間有些慌張,不過很快斂去。眼眸恍惚中閃爍良久,卻不知想些什么。手指搭在膝蓋一下一下敲擊著,不遠(yuǎn)處的峒淵將一切看在眼里,他突然釋然笑了。
沐硯塵“殿下,您怎么不說話了?您看他欺負(fù)我。”
花不誠“欺負(fù)?呵呵,往日里我可不敢欺負(fù)你,頂多算是鬧著玩,欺負(fù)也是你家主子欺負(fù)吧。”
花不誠聳聳肩,眉宇間可以看出他輕松愉快了許多。那雙沾染了風(fēng)情的眼眸一刻都從未離開過謝無憐,兩人相視,皆是溫柔。
沐硯塵看的鬧心,撇過身子誰都不想搭理。
飯后三人一同離開,峒淵潛藏身后,只是他們卻是什么都沒做,先是在詭城逛了一遭,又去了亂葬崗,之后去了輕水河畔看了會兒極光,最后夜色落幕方才回到天下樓,熄滅了燭火。
魔肆盯著謝無憐的窗戶,神色陰暗。
魔肆“主人,要不屬下去殺了他?!?/p>
峒淵上神“急什么?!?/p>
魔肆“可是他知道您的身份?!?/p>
峒淵上神“放心他做不到?!?/p>
峒淵上神“更何況,我發(fā)現(xiàn)了更有意思的事情?!?/p>
魔肆沒有問什么,只會永遠(yuǎn)衷心的跟隨峒淵。
漆黑的空間突然被一束光照亮,一團黑霧變得緊簇縮成一團。試圖鉆進(jìn)泥土,奈何根本上不了身。
謝無憐背著雙手,百無聊賴的蹲在他跟前,戳了戳黑霧,黑霧又向后縮縮著。
地漏行魔“你是誰?你要做什么?”
聲音顫抖又恐懼,他容易嗎。好不容易逃脫魔族有了私人領(lǐng)域,沒想到如今又落入虎口,他苦不堪言。
謝無憐“行魔你這記性著實差了些,老相識在跟前你都不認(rèn)識啦?”
行魔一怔,那團黑霧環(huán)環(huán)繞繞最后顯露出呆萌俊俏又有一絲邪里邪氣的臉龐。那懵懵懂懂的眼眸有點可愛,眨巴著眼睛瞅了半天愣是沒看出是誰。
但是好歹做行魔幾百年,也不是傻得就是呆萌了些。
地漏行魔“哼,莫要想著欺騙我。說,你抓我來到底想做什么,還有我絕不會替任何人做任何事,你休想從我這里得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