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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遠(yuǎn)徵對上她猩紅的眼睛,無奈地側(cè)頭看了一眼宮尚角.
那眼神里傳遞著“看吧,早就說過她不會信”的意味.
宮尚角的神情依舊沒什么波瀾,只是那箍在許清宴腰間的手臂,緩緩上移,按住了她劇烈顫抖的脊背,將她更深地壓向自己微涼的胸膛,試圖用體溫平息她的悲痛.
·宮遠(yuǎn)徴"騙你?"
宮遠(yuǎn)徵轉(zhuǎn)回頭,聲音里帶著不屑.
·宮遠(yuǎn)徴"許清宴,若你父母安然無恙,早就接你回家了."
他俯身,從她汗?jié)竦闹搁g輕易抽走了那封信,指尖看似無意地擦過她滾燙的皮膚.
他將信紙在她眼前緩緩展平,指著那上面力透紙背,甚至因為寫信人情緒激動而略顯凌亂潦草的字跡.
·宮遠(yuǎn)徴"看清楚了."
他的聲音壓低,如同毒蛇吐信,一字一句鉆進(jìn)她嗡嗡作響的耳朵.
·宮遠(yuǎn)徴"引火燒身,此次一別,竟是永遠(yuǎn)...這些詞,你比我清楚."
·宮尚角"好了遠(yuǎn)徵."
·許清宴"我、知道了..."
...
夜色如墨,將角宮深深浸沒,許清宴在床榻上輾轉(zhuǎn),額間沁出細(xì)密的冷汗.
噩夢如潮水般涌來——
她看見父親臨走前那個欲言又止的眼神,母親為她整理衣襟時微微顫抖的手指.
然后是漫天大火,吞噬了她記憶中的家.
鎖鏈的冰冷觸感驟然纏上腳踝,宮遠(yuǎn)徵毫無溫度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她,而宮尚角的身影立在更深的陰影里,將她所有的退路阻斷.
·許清宴"不…不要…"
她在夢中嗚咽,身體無意識地蜷縮,仿佛這樣就能抵御一切.
就在她被噩夢死死攫住,幾乎窒息的那一刻,一股力量突然將她從那片泥沼中托起.
宮尚角不知何時已然坐在榻邊.
他沒有點燈,沒有詢問,甚至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只是伸出雙臂,將那個在夢魘中瑟瑟發(fā)抖的身子整個攬入懷中.
他的動作明明沒有什么魔力,卻又奇異地讓她有了些許安心.
許清宴猝不及防地撞進(jìn)一個堅實微涼的胸膛.
熟悉的冷冽的香氣,如同一縷清泉,瞬間驅(qū)散了噩夢帶來的焦灼與血腥.
這氣息,將外界一切的動蕩不安都隔絕開來.
她紊亂的喘息漸漸平復(fù),緊繃的脊背一點點松弛下來.
夢中那些猙獰的畫面,在這溫柔的懷抱里,竟奇異地淡去了.
·宮尚角"睡吧."
她依舊閉著眼,意識浮沉于半夢半醒之間.
臉頰貼著他衣料的微涼,耳畔是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敲打在萬籟俱寂的夜里,也敲打在她空茫的心上.
她甚至無意識地在他懷里輕輕蹭了蹭,找到一個更舒適的位置,如同迷途的幼獸終于尋回了巢穴.
宮尚角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他垂眸,看著懷中人依賴的姿態(tài),她汗?jié)竦聂W發(fā)貼在他胸前,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他箍在她腰間的手臂,不自覺地松了一分力道.
·宮尚角"這樣的你很乖."
·宮尚角"做我的新娘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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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鹽.還有老婆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