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你沒事吧?”門口站著一個氣質(zhì)儒雅的男人,面露關(guān)切
殷邵對他的稱呼懵了一下,自十歲師父逝世后,再也沒人這么叫過她了
“我沒事,你怎么突然來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的養(yǎng)父--殷鋮,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
“也沒什么事,就是身體不受控制,就來看看你?!币箐叢缓靡馑嫉匦πΓ粗矍澳晟僦蓺獾珰赓|(zhì)恬淡的人,莫名地鼻頭一酸
殷邵伸出雙手,展顏一笑,“看吧,我好的很!天不早了,爸你去睡吧!”
孩子的催促讓殷鋮心中十分熨帖,“那你也別學(xué)太晚?。≡缢缙鹕眢w好。”
“明白啦!”殷邵不由自主地與這個陌生的男人格外熟稔,甚至毫無心里負(fù)擔(dān)地喊出了她十七年都沒叫過的稱呼
關(guān)上門后,殷邵坐回桌前,剛剛她被琉光踢出意念世界時就是在桌子上醒來的
她看到桌角處的木盒,不禁疑惑:剛剛好像沒有這個盒子吧?
盒子有點長,按理說不該被忽略
她把盒子拿過來,用紙巾把盒子上的灰都擦干凈,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開
一支簫在盒子里安靜地躺著
之前打開的時候,這支簫通身熒綠,仿佛縈繞著一圈靈氣,但現(xiàn)在,它只不過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略顯老舊的簫
殷邵把簫拿出來,簫身不起眼的小地方有刻字,看不清楚。殷邵只好拿手摸痕跡,“琉光”
“這是你的名字?”殷邵用意念詢問那個小團(tuán)子,小團(tuán)子似乎不太高興,只點了點頭,也不出聲。
“怎么了?”殷邵撫摸著簫,雖然它現(xiàn)在看上去很古舊,但手感極佳,像光滑的綢緞,像圓潤的玉石
“哇哇哇!我好丑!我不發(fā)光了?。 蹦X海里突然響起娃娃的哭喊聲,殷邵打了個激靈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殷邵心想,“你怎么成這樣了?之前我看它的時候還特別漂亮呢?!?/p>
“都是為了送你來這個世界嘛!我把這么多年攢的天地靈氣全用了,一點兒沒了!嗚哇哇哇!”琉光可委屈了,頭上的呆毛被他哭的一顫一顫的
殷邵的負(fù)罪感十分強烈,只好安慰,“對不起,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好辦,把我放到月光下面就行?!绷鸸庵笓]著殷邵,“小心點,我可容易碎了!”
喂,竹子怎么可能會碎啊!
“然后呢?”殷邵趴在窗臺上,一直盯著那支簫
“然后……然后就沒了啊!曬太陽曬月亮,你平時多帶我去小樹林、小花園這種有生機的地方,在那兒我能吸收更多天地靈氣?!绷鸸饪嗨稼は?,最終只有這么些個辦法
“照這樣,你多久能恢復(fù)到之前的樣子?”殷邵小心翼翼的問
“……1095天”
“……”殷邵非常無語,“三年吶!”
“準(zhǔn)確說,是三個每天24小時都能受到陽光或者月光照射的晴天的平年。”琉光嘴速飛快地吐完這一串話,贏得了殷邵更無語的注視
殷邵平靜的面孔被打破了
“咯嘣咯嘣”,殷邵的手攥成拳,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不過嘛……還有別的辦法”
殷邵眼中迸發(fā)出奇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