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有些煩躁,難得起來的興致被拽帝同一個問題砸的幾乎消失,他萬萬沒想到那人居然用這個問題在情事上威脅他,他自詡是一直遷就拽帝的,那人過于奇怪的脾氣除了他怕是沒人受得了。可是拽帝又何嘗不是遷就他的呢,明知兩人處于對立面還想盡辦法讓對手變得強大,這甚至是一個看似愚蠢的行為,小狼不理解,可他也問不出口。
隔閡似乎就是這樣一步步擴大的,偏得兩人都是這樣的性子,一個人要問,另一個人怎么都不會說。按理來說拽帝放小狼在先,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和H實驗室對著干,回去也應該是被折磨致死的程度,所以自小狼將拽帝救回來開始,那人應該就是他的所有物,從此以后與實驗室再無任何瓜葛,可他還是覺得,拽帝欠他一個解釋。
一覺睡醒小狼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淡,這屬實讓拽帝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知又怎么觸了那人的霉頭,可他似乎也有了底氣一般霸道的不行,小狼看書時他偏要湊過去和人一起看,打游戲也偏要雙排,更別說吃飯喝粥,就差用同一雙筷子了,最過分的是小狼洗個澡,拽帝也要跟過來頗為不要臉的提出鴛鴦浴的要求,小狼屬實想不明白這個最初不可一世貴氣十足的男人,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般“地痞流氓”。
不過這樣的日子似乎也挺好的,小狼總覺得好像回到了兩人同居的那段時光,膩的掉牙的相處模式讓他現(xiàn)在想起來都有些難以適應,可是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是會答應那人一些莫名其妙的無理要求,就好比他目睹那人跟著自己走進浴室也沒有阻攔,嘆氣間便自顧自的躺進了浴缸,可是這次,是拽帝輸了。
是因為太了解了吧,小狼眼睜睜看著面前的人雙臂撐在浴缸上,過于完美的肌肉線條總是會讓小狼眼熱,可那身形似乎是支撐不住自己,最終暈暈乎乎的半跪在浴缸前昏睡過去,白色浴缸中的泡沫被添加了特殊成分,隨著溫度不斷上升熱氣膨脹無色無味的氣體同熱氣混合在一起,小狼是下了死手,過分的計量足以讓拽帝昏睡三天三夜,他拖著人送回床上,替人抿好被角便著手于自己的計劃之中。
這期間拽帝做了很多噩夢,夢中的他似乎總是在想方設法留住小狼,可是每次他都只能眼睜睜看著小狼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亦或是目睹那人與實驗室同歸于盡。小狼是真的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態(tài)去的,他所熱愛的和平生活,幾乎沒有眷顧過他,直到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才明白,貪婪與欲望才是永恒的,就像那群高高在上的人們,打著為科學研究做貢獻的名義做著最殘忍的事,如果追求不到心中想要的和平,那就只能,毀滅它。
拽帝幾乎是掙扎著醒來的,三四日未醒的人下床的那一刻險些跌倒,他幾乎是立刻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無端的惱怒被心中過于強烈的擔憂壓了下來,拽帝找遍了房間也沒有看到人的蹤影,過于干凈的房間讓拽帝感覺自己似乎還是在做夢,他掙扎著打開房門卻迎面撞上前來的西蘭,眼看著那人支支吾吾的模樣他火氣直冒,卻被那人接下來的幾個字當場砸懵在原地。
“我救不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