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燦烈要帶我去英國,出于必須要遵守這個該死協(xié)議的原因,我沒有抗議的余地,畢竟這個要求也不涉及家族利益。況且我哥還有三天回家,出差去英國大概也是三天,時間這么短,量樸燦烈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
我早退回到家,越想越?jīng)]底,總感覺事情越鬧越大,當初只是單純的去追吳世勛的,萬沒想到會和樸燦烈這個家伙有牽連。有點后悔和他做交易了,如果當初不怕他的威脅,主動和張藝興坦白并請求他原諒,可能現(xiàn)在就不會如此提心吊膽。
晚飯時,我故意提起了我要去英國的事兒,希望父母可以成為阻礙我的力量,到時候用這個借口和樸燦烈周旋周旋,兩位母親目前交情看起來不錯,想必看在家長的面子上會放我一馬也不一定。
“我明天要去英國玩兒?!?/p>
“好好玩兒?!蔽野诸^也沒抬的應(yīng)道。
我吃驚的看向他,結(jié)果媽媽又開口道:“一會兒讓小薈把要準備的東西和衣服幫你收拾好?!?/p>
要知道,我以前說要去哪兒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種反應(yīng),總是嘮嘮叨叨的怕我出麻煩惹禍。尤其是英國,自從我被綁架之后,歐洲干脆成了我的禁地。但今天他們竟不管不顧,甚至一點都不吃驚。前后想了想覺得不對勁,我正色道:“你們是不是知道了我和誰去?”
我見他們相視一笑,心中便了然。
“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去悅威的事兒?”、
“就你還有什么事能瞞住我們的?!?/p>
我突然開了竅。樸燦烈可能也早就知道我去他公司的事,只不過裝不知道。但那天他突然找我去,威脅我跟他做了交易,包括去英國……這一切,有可能是我父母跟他的預(yù)謀!
頓時血壓飆升,我放下筷子質(zhì)問道:“你們怎么能幫著敵人給自己女兒設(shè)圈套呢?”
“什么敵人圈套的,我早說過,樸家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敵人,而你和樸燦烈本來就訂過娃娃親。這回人家肯帶你去漲漲見識是好事,你不是要進公司嗎?正好趁這次去歷練歷練,表現(xiàn)好的話回來就批準。”
“你們這樣不怕我哥傷心嗎?”我語氣平靜的問。
“你哥比你懂事,他會以大局為重的?!?/p>
我聽著父親充滿權(quán)威的語氣和不容置疑的表情,同時想起了張藝興從小到大幾乎唯命是從的臉,心里憤怒和心疼像混在一起的兩種氣泡水,漸漸的升騰直至爆發(fā)。
“以大局為重,”我輕笑著重復(fù)道,“你有問過他怎么想嗎?一個‘懂事’就要他忍住所有的不舒服去替你做事嗎?你有問過我喜不喜歡嗎?一句‘定過娃娃親’就要把我像貨品一樣交換給別人嗎?”
“雅頌!”母親示意我不要再說了,但我早已經(jīng)收不住壓抑許久的情緒,我忽視她的警告,繼續(xù)道:“我真幸運,沒有做一個讓你們有面子的乖乖女千金。我哥真不幸,要為名字里的假姓氏做一輩子機器紳士?!?/p>
“啪”的一聲,痛感瞬間襲來,在我的臉頰蔓延,然后像火一樣灼燒著。這一巴掌是母親給的。也許她是想讓我安靜下來,方法的確有效。
“如果你覺得你哥不幸,那你就站出來替他承受那些本不屬于他的痛苦吧?,F(xiàn)在你給我滾出去,冷靜好后再回來。滾!”
我聽了父親的話,轉(zhuǎn)身奪門而出。
我將車開到人煙稀少的山區(qū)公路上。發(fā)泄方式有千萬種,我不賭不吸不P,只有兩樣——喝酒或飆車。這樣也不好,我知道,但是很少有人會在盛怒之時考慮“有益健康”四個字。
開著開著,后面一直跟著的一輛車吸引了我的注意。開始以為是保鏢,但看這車的級別不像,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追我。
好啊,在這個時候想和我比試比試,只能算你倒霉了。
我踩住油門,速度不斷加碼,毫無顧忌的瘋狂馳騁著。那人也不甘示弱,緊緊跟在后面。不一會兒竟慢慢和我并肩了。
我不時向那輛車靠近,想要別開它超過去,他不斷躲閃,速度卻沒落下,最后竟把我給超了。在超出一段距離后突然橫在我前面,還好我停的及時,不然他的車就不保了。
我怒砸一下方向盤,嘴里響亮的罵出聲來,然后下車,想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攔我。
那輛車的主人也很快下來,夜里,車燈前看不出他的模樣,但那挺拔的身影似曾相識。他慢慢向我走來,噙著笑說道:“開的還盡興嗎,江小姐?!?/p>
此時我的心情真是差到不能再差。行,是我倒霉,不然我怎么總能在最狼狽的時候遇到樸燦烈這個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