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我們踏上了回程的旅途。本來盤算著去曼徹斯特大學(xué)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的,結(jié)果因為樸燦烈派“重兵”把守著門口,導(dǎo)致我連門兒都沒出去,在房間呆了整整一個上午。
不管怎么說,回家的心情總是愉快的。樸燦烈仿佛真被我的哭聲折服了,這次我的小桌子上就沒斷過食物。
我邊往嘴里塞零食,一邊像欣賞偶像的專輯小卡一樣查看昨晚收獲的一堆名片。我滿意的將它們受到包里,這些人脈有可能在將來轉(zhuǎn)變成財富的。
回程的座位依舊不變,樸燦烈和他的團隊坐在一起,不過這次他的手里并沒有抱著什么東西,看來他的任務(wù)完成了,也得以休息會兒。每次看他,總是覺得他有滿腹的心事,眉頭很少有放松的時候,多數(shù)時間都是皺到一塊兒,和他心緒看起來一樣糾結(jié)。
他的腦袋里都在想什么呢?有想到昨晚嗎?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為什么會期待他想起昨晚啊,明明是永遠想不起來才好。趕緊拿起杯子喝口果汁壓壓驚,用手扇動面前的空氣,給沒來由爬上紅暈的臉降降溫。
其實從昨晚到今天都有胡思亂想過,想過當沖動退去后,再次見面會是怎樣的,會發(fā)生什么變化。事實證明,亂想就是亂想,他還是那個傲慢的樸燦烈,我也還是我。什么羅密歐與朱麗葉,什么同生共死,這個世界明明還是擦肩而過和無疾而終比較多。
12個鐘頭里,我排除雜念,慢慢化亂想為食欲,吃了睡睡了吃,總算熬到空姐在廣播里提醒飛機要降落的消息。雖然私人飛機的座椅非常舒適,但還是想迫不及待的回到家——當然是自己的床睡著踏實舒服。
可能是睡多了的緣故,下了飛機還是有些迷糊。此時應(yīng)當是中國的上午八點,陽光明媚,曬的我頭暈。我一手拎著包,一手提個袋子,里面裝著昨天的香奈兒套裝,跌跌撞撞的跟在樸燦烈屁股后頭走著。
走出機場時,吃驚的發(fā)現(xiàn)機場外的出口被拉上了安全線,安全線的四周都有保鏢把守。開始還狐疑為什么這么做,結(jié)果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堆記者,見到我們立馬蜂擁而起,拿起手里的相機對著我們一通拍,嘴里還問著問題,聽不清他們的話,只聽見一片嘰嘰喳喳,煩擾的很。我正感疑惑不解,就發(fā)現(xiàn)正對著門口停著一臺紅色法拉利,后面還跟著停了幾輛奔馳。法拉利前站著一個身穿藍色印花牛仔夾克及配套長褲的瘦高男人,我揉了揉眼睛才分辨出那人是張藝興。
我第一反應(yīng)是見到親人的激動,剛想呼喊一聲“哥”,又馬上想到自己這幅尷尬的處境,不免把這一聲噎回了嗓子,迅速低下頭往樸燦烈身后躲。反正以他的塊頭,捉個迷藏應(yīng)該看不見吧。
與我的大驚失色相比,樸燦烈倒表現(xiàn)淡定,好像早就有所準備似的。他穩(wěn)步走到張藝興跟前停下,看了眼被他擠到后面的原本來接我們的車隊,似笑非笑道:“張總,好久不見啊?!?/p>
真是活久見,第一次看見他們倆正面交鋒,電光火石之間既緊張又覺得刺激。因為實在忍不住好奇,悄悄探出頭想看張藝興的臉色,結(jié)果一下被他的眼睛鎖定。
“江雅頌,你過來?!睆埶嚺d板著臉聲音不高不低的命令道。聽得出來,他是把“你給我過來”給盡力縮略了。
雖然害怕,但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我站直身體,慢慢從樸燦烈身后出來,不情愿地往前走,結(jié)果又被熟悉的力道攔住了。與之前拉手腕相比這次更過分,是直接摟住肩。
我心里一驚,第一反應(yīng)是推開,但他堅實的手臂牢牢的將我圈在他的身側(cè),使我動彈不得。
張藝興見到這一幕,瞇了下眼睛,原本冷漠的臉卻揚起了一個微笑,酒窩也隨之顯現(xiàn)。完了,我深知他的這種皮笑肉不笑是最恐怖的,這常常意味著對方已經(jīng)試探到了他的底線,而在揚起嘴角的一刻,他就已經(jīng)開始在琢磨要怎么反擊了,而且是加倍。
感到我反抗的更加激烈,樸燦烈轉(zhuǎn)頭看向我,用曖昧又寵溺的語氣說道:“怎么了雅頌,害羞嗎?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p>
這句話一出,不僅在挑動我的神經(jīng),也是在挑戰(zhàn)張藝興的耐力。此時空中像繃緊的弦,樸燦烈的言語像一把琴弓在上面拉扯,隨時都會斷裂。
“樸燦烈你別亂說?!蔽也坏靡延猛软斄怂幌?,示意他適可而止。
“有什么可遮掩的,反正已經(jīng)是事實了,當著你哥哥的面有什么不能說的。是吧,張總?”說到這兒他歪了下頭,笑著道:“不對,我是不是也該改口叫你哥了?”
被堵在外圍的記者聽不清我們的話,但看到樸燦烈摟著我的親密動作,瞬間又躁動起來。有一個記者逮到間隙扯著嗓子大喊道:“樸先生,有人拍到您和美女在英國擁吻還一起過夜,能說一下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嗎?”
什么?拍到擁吻?還過夜?
我剛要開口否認,樸燦烈就摟著我轉(zhuǎn)向記者,絲毫不避諱閃爍的鏡頭,大聲宣布道:“各位媒體朋友,我正式向大家介紹一下,那位美女就是我身旁這位頌興集團的千金江雅頌,至于你們說的那些也確是事實,不過我想和未婚妻做這些應(yīng)該是無可非議吧?”
聞言后的記者們更加沸騰起來,守在安全線旁的保鏢們不得不把向前擁的人群往后推。
“你瘋了?我什么時候成你未婚妻了?”
我正憤怒的質(zhì)問,聽見張藝興輕飄飄一句:“演完了嗎?”
“哥……不是他說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與預(yù)想的不同,張藝興沒有大發(fā)雷霆,也沒有轉(zhuǎn)身走掉,而是無比溫柔的看著我的眼睛,然后伸出手:“來,雅頌?!闭Z氣輕柔的像哄小孩子一樣。
他牽著我的手,把我從樸燦烈身邊帶過來,然后曲著手指如往常一樣在我的鼻尖輕輕刮了一下。
“不著急,等你回家慢慢給我解釋。”
這話聽著有些別扭,而我不合時宜的臉紅恰好證明了這點。只有我和他知道,我們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兄妹,對于從未越界的我們來講,這話屬實有些曖昧。
樸燦烈也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但沒有往別的地方想,畢竟張藝興對外是出名的寵妹狂魔。
我去到哥哥的那邊后,張藝興走近樸燦烈,在他耳邊道:“有我在,她對你就永遠只能是未婚妻。好妹夫,來日方長?!彼f話時仍保持微笑,但眼底毫無笑意。說完后還拍了拍樸燦烈的肩,任誰看,都以為是女方哥哥對未來妹夫友好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