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第一天就不太順利啊。”吳世勛輕笑,然后貼在我耳邊說道:“期待以后的相處,女朋友。”
后三個字的音故意被加重,刻意提醒剛才的約定,像一個敲定歸屬的印章,重重刻在我心上。
“那我先走了,回見?!眳鞘绖状蠓降恼f了這句話便離開了,經(jīng)過邊伯賢時還拍了拍他肩膀。
邊伯賢此時早已明白過來大概怎么回事了,可他盯著惱羞成怒的我沒有抱歉的意思,反倒先皺起眉撅起嘴巴,些許埋怨道:“為什么要在更衣室啊……”
“邊伯賢,你不覺得你出現(xiàn)的很不是時候嗎?”我醞釀著氣息,盡量平和地說。
“難道你不該感謝我嗎?要不是我的幫忙,你倆會在在這里……”邊伯賢說到這兒卡殼了,不知道怎么形容,手在身前比量半天才憋出個詞:“卿卿我我嘛?!?/p>
我見他仍不知悔改的樣子激動的把住他的肩膀使勁搖晃,控訴道:“你知不知道差一點就親上了啊啊?。。?!”
“好了好了!”邊伯賢被我搖的有點煩,干脆反抓住肩將我推到墻上,被他的力量禁錮住的我瞬間就安靜了。“算我的錯,你說想怎么辦吧?!?/p>
泡到男神,心情很不錯——除了沒有親上以外??粗鴮γ娴某舻艿?,心里又起了逗弄之心。
我虛拄著下巴,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然后壞笑道:“給你兩個選擇?!?/p>
“說?!?/p>
“要么你無條件答應(yīng)我一件事。”
“我選第二個?!边€沒等我說完,邊伯賢就搶著答道。然而我露出的猥瑣表情讓他覺得有些后悔,于是弱弱的問一句:“第二個……是啥???”
我沖他挑了下眉道:“你不是要換衣服嗎?”
“……”
“小氣,半裸都不敢給看,一定是沒腹肌?!北贿叢t從更衣室里趕出來后,我邊嘟囔邊在二樓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后翻起了手機。
微信消息欄里第一個聯(lián)系人是剛剛才加的吳世勛??粗念^像,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心里剛泛起漣漪,就立即被似曾相識的感覺帶入了回憶。上一個正規(guī)男友還是金俊勉,那時剛確定關(guān)系就改了備注,頭像也換成情侶的,然后興沖沖的拍了合照迫不及待的官宣……
現(xiàn)在的悸動與那時相比大有不同,好像少了點什么。難道是因為初戀是特別的?還是因為所有的第一次都很難忘……我晃了晃頭,心里責(zé)罵起自己來:我想他干什么,拜托,剛剛追到的可是我男神誒!說起來比金俊勉還早,都跟他在一起了,還郁悶個屁啊。
正當(dāng)我要停止胡思亂想時,吳世勛的頭像邊出現(xiàn)了小紅點,我驚喜又激動的點開。
要換情侶頭像嗎?
他是天使嗎?不然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顫抖的打字過去:
你……方便嗎?
很快回了消息:
即使是地下戀,我也想通過某種方式來證明你是屬于我的。
作為傳說中的“十二星座男友”收割機,什么甜言蜜語沒聽過,可是換做他說就還會讓我有想跳起來轉(zhuǎn)圈的沖動。
雖然有了前車之鑒的我清楚在感情中處于被動地位是很危險的事情,雖然還不知道吳世勛為什么肯這么快和我確定關(guān)系,雖然知道一切發(fā)生的都太過突然,可就是止不住內(nèi)心的欣喜。我把理智交給我的一堆疑問全部拋諸腦后,不管怎樣,就如他所說的——我是屬于他的,他也是屬于我的。這就夠了。
我剛把“好”字發(fā)過去,邊伯賢就從更衣室走出來,臉上已沒了剛才調(diào)戲他時浮起的紅暈。
“我讓你師父今天早點兒放你走。”我冷不丁一句攔住了他下樓的腳步。
他愣了一下然后立刻作出防御姿勢,好像我要把他怎么樣似的:“你要干嘛?”
“放心吧臭弟弟,”我心情大好的歪坐在椅子上斜睨著他說道:“我在這兒等你下班,等下帶你去個好地方?!?/p>
邊伯賢攏緊了領(lǐng)口緊張道:“去…去去哪兒?”
“這我還真不清楚,得要你指路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