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馬嘉祺,也是前后桌。
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會不會比現(xiàn)在更進一步呢?
她不奢求達到跟顧安安與宋間一樣的程度,只是想達到同學(xué)以上的那種關(guān)系。
她跟他確實是同學(xué),但他們好像不是朋友。
哪怕只是普通的朋友,她覺得實現(xiàn)這樣的事情也是十分困難的。
終于,她跟張義率先到達了山頂。
上面很安靜,綠色的草地一片一片的,周圍環(huán)繞著些微風(fēng),吹動著他們的衣擺,和陽光一起,營造出十分舒服的環(huán)境。
他們坐在了草地上,看著山下面的風(fēng)景。
一棟棟高樓,一條條馬路。仿佛在山頂上,它們就都成了縮影。
看不清馬路上的行人,只有一個又一個的車輛迅速開過。
原來世界這么大,世界上的物體這么小。
原來,她也很渺小。
馬嘉祺好像可以做一束光,照亮那些喜歡他的人,同時也照亮他身邊的那些人。
他好像格外強大,能夠在這個世界里面找到屬于自己的愛好,找到屬于自己的榮耀,能夠明確的在自己前途上用力奔跑,要與這個巨大的世界做抗?fàn)帯?/p>
他好像并不像自己那樣渺小。
他是在發(fā)光的,是閃耀著的。
而自己呢?
在這偌大的世界中,她只存在于一小片地方。她是被別人的光所照亮的人,渺小的,沒法發(fā)出自己的光亮。
又或許,自己本身好像就沒有光亮。
一直都是借著別人的光,看著別人的美好,順其自然的像一條從來不努力游動的魚。即使生活在一小塊水塘里,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看看大海的模樣。
她好像就是這樣,渺小,不耀眼,也從來沒有想過與這個世界做一些抗?fàn)帯?/p>
為什么呢?
她似乎現(xiàn)在還不能找到答案。
“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p>
張義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她不能回答說自己在想自己與馬嘉祺的距離,在想馬嘉祺與世界的距離,在想自己與世界的距離。
這樣好像顯得有些好笑,又好像顯的有些多此一舉。
“沒什么,”她含糊的回答,“就是想著自己還沒做完的作業(yè)?!?/p>
“不是吧,這個時候還要想作業(yè)。放心,我做完了,到時候給你抄。”
“那就謝謝了?!?/p>
張義也在看著前面的風(fēng)景,突然他又開口說道,“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感覺周圍的人都還行吧,我喜歡那些喜歡我的人?!?/p>
這她倒是沒有撒謊。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她有時候不愿意去追求自己喜歡的,卻要努力的喜歡那些喜歡自己的。
她有時候?qū)ψ约赫f,那些你喜歡的人也許不喜歡你,甚至可能討厭你,那么你對他們的喜歡就是沒有意義的。
而那些喜歡你的人,他們在你身后默默的喜歡你,給予你溫暖,你不應(yīng)該忽視他們。
所以,你可以不喜歡自己喜歡的人,但必須要喜歡那些喜歡自己的人。
聽起來好像有些荒唐,但她確實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但在這樣的同時,馬嘉祺,是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