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淡淡笑著,直接越過兩母女,坐到了她父親平時坐的位置上,那可是一家之主的標(biāo)志。
芳姨娘:“你個死丫頭,躺兩天家教都忘了是嗎?怎么敢坐到你父親大人的位置上?。?!”
芳姨娘剛看到安陵容坐下來,就氣得跳腳,她滿頭的廉價銀釵被晃得叮咚作響,那滿臉的胭脂水粉也在唰唰的掉落。
安陵容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發(fā)飆。
如果是從前,她肯定會小心翼翼地跟姨娘道歉,說自己做錯了。
“安陵容,你還不快點(diǎn)起來!要等爹爹回來抽你嗎?”
安蓮頤氣指使的道,她本來長得還算過得去,但是當(dāng)慣了千金小姐,被父母寵壞了,一身的小姐臭脾氣。
反觀安陵容,前世爬上鸝妃高位的她,一身氣勢令人不敢忽視,靜靜坐著就是周身的高貴。
“芳姨娘,我看沒家教的是你和安蓮吧?”
安陵容緩緩地開口,聲如清泉凜冽的冷。
她這話一出,芳姨娘和安蓮都驚了,安陵容這個膽小如鼠的居然敢頂嘴?
不會是撞邪了吧。
“我是安家的嫡女,芳姨娘你只是我爹花了些銀子納進(jìn)來的妾室,按照大清律例,妾室跟婢子同等,比安蓮這個低等的庶女還不如呢。我們?nèi)送?,主位不是我坐,難道要讓給你們坐嗎?”
安陵容面不紅氣不喘的說完這一番話,身后的石竹已經(jīng)是滿眼的崇拜,就差興奮的要鼓掌了。
安蓮一時間啞口無言。
倒是芳姨娘這個老狐貍,不慌不忙的下令:
“安陵容你要反了是不,來人,給老娘上家法!”
門口守著的兩個家丁,聽令進(jìn)來。
安陵容勾唇,“我看誰敢?”
兩個家丁頓時都有些忌憚,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淡定的大小姐,似乎在記憶當(dāng)中,大小姐走路都是低著頭不敢看人的。
“你們?nèi)舨桓?,我就即刻將你們發(fā)賣了!”
芳姨娘直接拿出她向來的殺手锏。
看著那兩個家丁逼近,安陵容一點(diǎn)都不慌,余光瞥后吩咐自己的小丫頭:
“石竹,去請管家?!?/p>
自己的右手也在袖管里摸索了一下,就在那兩名家丁伸手要抓她時,安陵容右手一動,對著他們?yōu)⒊隽艘话严懔稀?/p>
這些人似乎都忘記了,安家大小姐擅長制香調(diào)香,只不過她沒在家里害過人,所以他們有恃無恐。
“啊,好癢—”
兩名家丁叫著癢,躺倒在地上打滾,雙手還不停地?fù)现怼?/p>
安蓮被嚇了一大跳,立馬躲到她親娘的身后。
“娘,安陵容要?dú)⑷肆耍l(fā)瘋了!”
芳姨娘也開始忌憚起來,她沒想到,這個一直在她掌控之下的兔崽子,居然有朝一日會反抗。
原本安陵容和她的賤人母親,早就不該留在府里了,她是打算著,等新帝登記選秀,每一家都要出一名秀女時,就推安陵容出去。
她的乖女兒安蓮,就不用入宮受苦!
管家被石竹帶來時,看到前廳中人仰馬翻的景象,也是被狠狠嚇了一跳。
主要是,那個平日里悶聲不響的大小姐,還笑意吟吟看著他:
“陳伯,你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