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所有庶子庶女的視線,都投向了安陵容。
安比槐見此,也猜到是安陵容的手筆,頓時皺起眉頭看她。
“想必爹爹也知道,前日陵容掉入湖里一事,經(jīng)過查證是安蓮所為,她不敬嫡長姐,以下犯上,實在有損我們安家的家風(fēng)?!?/p>
“你是說,蓮兒她推你下湖?”
安比槐沉著臉,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吊著一雙三角眼看著安陵容,那眼神就是在說安陵容誣陷她人。
安陵容點頭承認:“沒錯,所以女兒今日懲罰了她?!?/p>
“罰了什么?”
安陵容看他滿臉的急切關(guān)心,眼底閃過冷笑,安比槐就是這樣偏心的父親。
前世他兩次下大獄,哪一次不是她去求人,她甚至不惜損害自己的身體,強行有孕,最后才救了他。
可就是這樣的父親,一點也沒有疼愛過她。
安陵容的心早就涼了,對安比槐也沒有一絲父女之情。
“爹爹還是先吃飯吧,安蓮的事兒,可以吃完飯再說,不然女兒擔(dān)心爹爹待會就吃不下飯了?!?/p>
安比槐看著滿桌的飯菜,確實肚子餓的不行,就趕緊動筷吃起來了。
“行吧,爹吃完再去瞧瞧蓮兒。”
安陵容面無表情的夾著自己喜歡的菜,其他一眾庶出的弟弟妹妹都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眼瞎的安母坐在安陵容身旁,由石竹給她喂飯,吃得倒是挺香。
她也不知道有多久,沒上過桌吃飯了。
一家人和樂融融,是她最希望的。
吃完飯后,安比槐去看了芳姨娘和安蓮,得知實情后,氣得火冒三丈。
“爹,我好痛啊,是安陵容讓人打我大板,整整三十大板啊,嗚嗚嗚—”
趴在床上的芳姨娘,也跟著哭哭啼啼,弄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老爺,你要給我們母女倆做主啊!”
兩人更是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讓安比槐本就憤怒的內(nèi)心又增加了一成。
“安陵容這個逆女!”
安比槐怒氣沖沖地走出后院,往前廳奔去,半途還掰了一根樹枝,作為稱手的揍人工具。
來到前廳,卻見安陵容坐在位置上,像是早早等著他了。
安陵容身后還跟著兩名家丁,垂在袖子下面的手,藏著一根木棍。
他倆貨都有些緊張,雖然是大小姐吩咐他們拎的棍子,但他們也不敢真的揍老爺啊。
“你個逆女!竟敢瞞著我打了淑芳和安蓮,你如今翅膀硬了是吧!”安比槐怒氣沖沖。
“爹爹稍安勿躁,喝個茶慢慢說?!?/p>
安陵容悠然自得的給他倒了一杯茶。
安比槐還沒順過氣,看到不痛不癢的安陵容,又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你,你…”
安陵容一臉純真:“我怎么了,爹爹?!?/p>
“你狼心狗肺!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安比槐揚起手中的樹枝,對著安陵容就要打下去。
安陵容右手輕輕一抬,身后的倆貨立馬舉起木棍,裝出兇神惡煞的模樣。
安比槐被這么一嚇,手里的樹枝都沒有拿穩(wěn),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
“爹爹,你的手怎么在抖呀?”
安陵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樹枝,好心地關(guān)心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