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坐在景仁宮內(nèi),給自己的貓松子擼著毛,不料松子突然叫了幾聲,然后撲出去,差點還劃了宜修的手。
她瞇了瞇眼,眸底劃過一絲不悅。
剪秋趕緊上前,“娘娘,你的手沒事吧?”
她的手并無大礙。
“春天了,連貓都要叫春,不過其他貓只會叫,本宮的松子卻喜歡撲東西?!?/p>
提到撲東西,剪秋似乎想到了點什么,眸光暗閃。
她似有所感的開口:“松子是喜歡撲東西,而且還喜歡聞氣味呢?!?/p>
宜修的嘴角勾了勾,“去內(nèi)務(wù)府問姜忠敏,要一些新制的香粉,讓松子聞一聞,好好調(diào)教一下吧?!?/p>
剪秋連忙應(yīng)是。
她又輕聲可惜:“容貴人身上聞著也挺香的,就是不知道她用的什么香,就連內(nèi)務(wù)府都沒有經(jīng)手過,聽說是她自己調(diào)出來的。”
宜修揮了揮手,對此不置可否。
“儲秀宮的那個叫什么來著?”
剪秋抿唇一笑,“叫寶鵑?!?/p>
近來春暖花開,時疫也在太醫(yī)的治理下,慢慢在變好,皇上命宮中太醫(yī),將時疫救急丸發(fā)放給平民百姓。
患時疫的百姓慢慢好起來,皇上這才松了一口氣,靜下心來驚覺外面的鮮花都綻放了。
“蘇培盛,春天到了嗎?”皇上緩步走出去。
蘇培盛緊隨其后,“是呢皇上,春暖花開,一切都好起來了?!?/p>
皇帝點了點頭,看著這和煦暖陽,心情愉悅,心中的疲憊一掃而空。
突然想起來,“朕,有多久沒踏入后宮了?”
蘇培盛身為御前總管,記性好,一下子就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了,連忙回道:
“大概也有兩個月了,上次去后宮,還是去瞧的惠貴人,還有再上次,是容貴人誕下柚安公主,皇上還去儲秀宮等了來著?!?/p>
去瞧惠貴人,自然是因為沈眉莊假孕事件沉冤得雪,恢復(fù)封號和位份之后,皇帝就去瞧了一眼。
皇上沉吟:“柚安公主……”
是啊,他又添了一位公主,只可惜公主生不逢時,生在時疫之初,他忙著處理時疫,都沒空去看他的小公主。
現(xiàn)在仔細一想,皇上才知道,柚安公主的滿月日子都過去那么久了。
“蘇培盛,起駕儲秀宮?!?/p>
“是,皇上?!?/p>
御駕出行,自是六宮側(cè)目,路過各宮的時候,那些宮嬪都瞧見了。
皇上這許久沒踏入后宮,現(xiàn)在一來,去的竟然是容貴人的儲秀宮,而不是華妃的翊坤宮,或者富察貴人的延禧宮。
“娘娘,圣駕往儲秀宮的方向去了?!敝軐幒3钪樂A報。
今日還嘲諷著安陵容生了個不得寵的公主的華妃,頓時氣得嘴都歪了。
“容貴人那個賤人,又勾引皇上!”
一只茶盞砸到地上,發(fā)出巨大的響聲,眾宮人瑟瑟發(fā)抖,卻無人敢發(fā)出聲響。
“一個兩個的,都是狐媚子,又該死的年輕能生,為何個個都能生,就本宮生不了??!”
華妃的脾氣越來越暴躁。
頌芝在一旁勸道:“娘娘,太醫(yī)說了娘娘鳳體一切安好,肯定能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