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世人都想成為這頂上的天,成為這世間唯一的主宰者從而將別人的生死握于手中,從此別人的生死不由天定全有他一語而定。
蕭祁之自記事起便一人住在幾乎是與世隔絕的櫻溪也養(yǎng)出了一副清冷孤傲姿態(tài),她不屑權(quán)貴,不圖名利,只想一人一劍游歷世間賞盡天下景領(lǐng)略自然風(fēng)光,若是運氣好或許還能尋到一個合心意之人白頭偕老倘若不成那她一人老死在櫻溪也挺好的。
許是她這般肆意高傲的態(tài)度惹得老天不樂,才會將滿門滅絕這種惡事落在她的家族里,蕭氏一族功高蓋主惹得皇帝忌憚所以隨意降了一個罪名將蕭氏嫡系一支全部處死,旁支全部充軍而蕭家的財寶全部歸于國庫,這一切都發(fā)生在尋常的一夜之間。
當(dāng)蕭祁之得到消息之時已經(jīng)是為時已晚,全家被斬連她尚在襁褓中的弟弟都沒放過,許是她從小被放置于櫻溪甚少歸家所以皇上才會遺漏了她這個蕭家大小姐,又或許皇上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性命。
蕭祁之將父母和弟弟的骨灰?guī)Щ貦严嵩诤m下。
七年后,太子府的后院建立了一處蝴蝶蘭的花林很是漂亮,蝴蝶蘭是春花但太子府的蝴蝶蘭必須一年四季都必須開著,不然會惹得那位美人不快。
“夫人,小廚房今日為您做了雪梨湯,您前幾日不是說自己的嗓子不舒服嘛”
蕭祁之“哼,本宮前幾日嗓子就不舒坦了,為何你們今日才做?”
“啪”一道血色的鞭痕浮現(xiàn)在婢女的手上,婢女在地上跪著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夫人息怒,眼下不是梨子出產(chǎn)的時節(jié),所以采買的人耽誤了一點時間”
蕭祁之“滾吧”
蕭祁之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那位婢女一眼,七年前她借著那人的勢力成功勾上了太子成為太子府的側(cè)夫人,借著絕色的容貌將那個蠢笨太子哄的暈頭轉(zhuǎn)向哪怕連那位太子府的正宮夫人也奈何不了她。
“嘶”
崔兒忍不住把手往回縮,眼淚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凡是伺候側(cè)夫人的人身上的傷從來就沒有斷過,側(cè)夫人生的再貌美傾城卻是蛇蝎般的心腸。
“你忍著點啊,側(cè)夫人的脾氣真是太大了,從來就不把咱們這些下人當(dāng)人”
“每日伺候她都是提心吊膽的,稍有懈怠或者惹她不快就是一頓鞭子,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少說兩句吧,這個蛇蝎美人連太子妃都敢打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呢”
“無非是仗著自己的美貌將太子哄得團團轉(zhuǎn),她遲早有一天會付出代價”
蕭祁之的狠心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打罵下人,辱罵太子妃,奢侈浪費,種種惡行都可以說上個三天三夜,可太子就是一門心思的慣著她把她當(dāng)成寶貝。
“以前太子妃活著還能偷偷照顧一下我們,可自從太子妃死后整個太子府可都是側(cè)夫人說了算啊”
“過兩天蘇家的二小姐也就是太子妃的妹妹就要嫁進來了,她的日子只怕比我們還不好過”
要說這位蘇二小姐也是一位奇人,在姐姐死后不久就嫁給了自己的姐夫,在此之前還與南川王有過婚約可后面跟人私奔后便把婚約給退了。
三日之后就是太子大婚,而此時的太子還在跟蕭祁之解釋事情原委。
宇文應(yīng)仁“祁兒,我與她成親都是按著她姐姐的留下的遺愿行事,對于蘇顏我一直都是把她當(dāng)作妹妹來看待的”
蕭祁之(“騙鬼去吧,你與你那位夫人必定在合計一些其他的事情”)
蕭祁之坐在床上將蠢笨太子擋在屏風(fēng)后面,太子說他的事,蕭祁之卻一直看著手中的佛蓮手串。
蕭祁之“知道了,妾身相信殿下,夜深了,殿下回去休息吧”
宇文應(yīng)仁“祁兒,我今晚想要留下來,我們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有……”
宇文應(yīng)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聽不下去的蕭祁之推著出了房門,將他的一切隔于房門之外。
蕭祁之(“惡心,就憑你也配和我同床共枕”)
蕭祁之用帕子擦了擦手坐回榻上,撫摸著佛蓮手中眉眼中皆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