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樂宮——
“怎么又一個求子的祈愿,不是已經(jīng)給信徒托過夢告訴他們不接求子祈愿了嗎?”謝憐抓狂。
“哦,是新的信徒,那再托一次。”謝憐冷靜。
“還是男子!”謝憐又抓狂。
“那也不能管了,沒小鬼了?!敝x憐冷靜。
就這樣謝憐自言自語了半天,身后的花城都沒有動靜,要是按照以往,謝憐粗心沒有看到的細(xì)節(jié),花城都會先他一步告訴他,給他出主意,怎么現(xiàn)在半天也沒說話。
“三郎,你怎么了?”謝憐察覺花城的不對勁,放下手里的祈愿,轉(zhuǎn)身問到。
“哥哥,我……你……可不可以不要理會這人的祈愿?!被ǔ茄鹧b出可憐巴巴的模樣,腰間的厄命彎刀卻發(fā)狠的瞇起了眼睛。
謝憐莞爾一笑,心里確實有些失落。他知道花城是有苦衷,但他不知道是什么苦衷,與花城相處如此之久,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完全了解花城了呢。
花城見謝憐的表情,自是看懂了謝憐心底的失落,“哥哥還記得皇極觀嗎?”花城收起可憐巴巴的模樣,試探性的問。
謝憐聽到“皇極觀”三個字直接羞紅了臉,因為那是兩人第一次的地方。
之前仙樂人想要燒了謝憐的神殿,推倒他的神像,只有小花城執(zhí)著的擋在門口,那些人對他破口大罵:“死小鬼,你是在這里破了你老婆的處嗎?”后來也確實應(yīng)了這句話。
謝憐猛的搖頭讓自己清醒,自己被做的多了,腦子里都是這些破事了,“嗯嗯,怎么了?!?/p>
“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是在那里?!被ǔ堑拖铝祟^,“那時我還叫紅紅兒?!?/p>
紅紅兒的父親是仙樂皇族人士,本應(yīng)該想盡榮華富貴的的他,卻因為母親是邪惡異族而備受嫌棄,更要命的是,紅紅兒還繼承了母親的異族色彩——天生右瞳為紅色。再加上母親的英年早逝,紅紅兒很早就獨自一人經(jīng)受著世間的惡意。
當(dāng)年因為天生異瞳和天煞孤星的命格,花城被趕了出來,居無定所,最后又被送進了各種廟觀超度,那段時間他活的非常辛苦,因為與其說是超度,不如說是受廟觀中人的打罵與侮辱。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活下來,又有什么理由留在這個世界。他連一個名字都沒有,只有一個紅紅兒的稱呼。在一次次自我否定當(dāng)中,紅紅兒逐漸對欺辱放棄了抵抗。
直到那晚,紅紅兒在皇極觀瞥見一個穿著白色衣衫的男子,即使是背影,他也覺得男子是那么溫文爾雅,飄飄欲仙,身邊還跟著兩個侍從,他們在他身后跟著,還拌著嘴。此行人正是謝憐,風(fēng)信和慕情。
“你就是那個誰都治不了的天煞孤星?”紅紅兒還沒來得及多瞧兩眼,就被身后的人提溜著領(lǐng)子拎了起來。
“這就是仙樂國太子呀,如此仙骨,確實值得你在這里偷窺。不過過幾天的悅神典禮你可是看不得了,明天就隨我去蒼穹山超度你這身煞氣吧。”說話的正是蒼穹山派掌門岳清源。
原來是皇極觀怕紅紅兒這渾身的煞氣影響到悅神典禮,就想把他踢給蒼穹山。
紅紅兒也習(xí)慣了,這幾年來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