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言說過,工作的時候,家里所有的設(shè)備都要靜音。
而只要我在家閑著,那么家里是鐵定安靜不下來的。
于是,每次李澤言擺出要工作的架勢,我就會自覺的溜到隔音良好的游戲室,然后開始折騰。
這個五一黃金周,雖然我放假了,他即使待在家里,也要處理一些突如其來的工作,連帶著我也跟著加班。
不過我也只能幫個小忙,而大部分時間,李澤言則是靠在臥室的落地窗旁,戴著一只藍(lán)牙耳機(jī),認(rèn)真看著電腦屏幕。
就像今天。
他剛扶著耳機(jī)打開電腦,我就輕車熟路的扛著我的一堆電子設(shè)備,嘴里叼著李澤言給我做的冰棒,輕手輕腳的摸了出去。
可我剛一只腳踏出臥室門,李澤言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
“站住?!?/p>
我慢悠悠的轉(zhuǎn)身,艱難的用肩膀懟了一下雪糕棍,生怕我說話的時候它從我嘴里掉出來:“嗯?”
“不用去隔壁。”他走過來,捏住了我嘴里的雪糕棍子。
我內(nèi)心瞬間警鈴大作,下意識一用力,就把整個冰棍咬了下來。李澤言手里就只剩下了個光禿禿的木棍。
李澤言看著手里的棍子,又看了看我鼓的像倉鼠一樣的嘴:“……又不是不讓你吃?!?/p>
他默默把木棍扔進(jìn)了垃圾桶,接過我手里一堆的電腦ipad以及手機(jī):“你就留在這兒?!?/p>
我冰的齜牙咧嘴:“我以為你不讓我吃了……而且留在這里的話,我會吵到你工作?!?/p>
這話不假,我沒事做的時候,要么追番要么玩游戲,偶爾刷到一些離譜的視頻,笑聲大概能從二樓臥室傳到一樓大廳。
就算沒這么夸張,共處一室的人也一定會多多少少受到點(diǎn)影響。
我這個人,打游戲的時候喜歡碎碎念,笑點(diǎn)還極其低。連管家陳伯都笑著說:
“夫人在家的時候,到處都很歡樂呢。”
李澤言把我的東西放回原處:“我又不是某人,你這點(diǎn)聲音還影響不到我?!?/p>
我“哦”了一聲,乖乖的坐回去,開始刷某站的視頻。
“哈哈哈哼……咳咳!”我剛想笑出聲,潛意識卻又阻止了我。我想憋又沒憋住,只能捂著嘴無聲狂笑,然后成功被口水嗆到。
我悄悄瞥了一眼李澤言,他靠在落地窗那里,我坐在床上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還好,他并沒有注意到。
我松了口氣,決定放棄刷視頻,開始補(bǔ)上季度的完結(jié)番劇。
是個搞笑番啊。
嚯,那就完蛋了。
也許我能忍住呢?也可能并不怎么好笑。
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點(diǎn)開了第一集。
然后就又被口水嗆住了。
……
這么來回折騰了兩三次,我終于放棄摸魚,悄悄的溜到了李澤言身后,看他在處理什么工作,自己是否能幫上忙。
結(jié)果……
我愣住了。
他的電腦根本就沒打開!
黑漆漆的電腦屏幕正對著我剛剛的位置,剛好能把我的窘態(tài)凈收眼底。
李澤言慢悠悠的摘掉藍(lán)牙耳機(jī)。
“李澤言!你這人!”我又羞又氣,推開他面前的電腦,直接撲進(jìn)了他懷里。他微張開手,穩(wěn)穩(wěn)的接住我,眼底的笑意透過薄薄的鏡片,金色的鏡鏈沐浴在溫柔的陽光下。
“怎么還會有人假裝工作的!害我憋笑憋了這么久!”我摟住他的脖子,“太過分了!”
“誰讓某人這么白癡?!彼p撫著我的背,在我耳邊低聲說著,“這幾天我一開始工作你就偷偷溜走,自己在游戲室里笑的這么開心?!?/p>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疑惑,但瞬間恍然大悟,“是不是陳伯告訴你的!游戲室隔音不是很好嗎,他怎么會聽到?”
“隔音是很好?!崩顫裳該Q了個姿勢,防止太陽曬到我,“連我開門某人都沒注意到。”
“李澤言你屬貓的是嗎?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我氣呼呼的跟他拉開距離:“欺負(fù)人!”
李澤言握著我的腰,陽光灑在他的側(cè)臉上,沒有在公司時的淡漠和銳利,他穿著簡單的居家服,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下次我工作,你不需要靜音,也不用離開。”
“一直聽你在我耳邊嘰嘰喳喳,早就習(xí)慣了?!?/p>
“況且……”他頓了頓。
之前的回憶太過痛苦,李澤言總會回想起,之前他不在她身邊時,她遭受的苦難。
不是必要的時候,他總是習(xí)慣華晚呆在自己的視線范圍里,才會稍微安心。
這么多年的分離,這種意外,還是不要再有下次了。
李澤言的神情微動,抬頭對上我疑惑的視線。
“況且,笨蛋的笑聲,不算是噪音?!?/p>
作者說我又來了。 點(diǎn)名感謝起名字好難和懨(我真的不會念,而且沒找到這個字,我是丈育對不起)兩位小伙伴的留言,可以說沒有你倆的每章捧場,我估計都不會更了(我是懶狗嘛) 還有兩位土豪的會員,我真的沒想到,我這個小糊糊還有大佬給開會員,真的受寵若驚。 弱弱的問一下,如果開新書還有人看嗎(雖然還沒想好要怎么寫,誒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