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鮮血滾落,旁邊小神醫(yī)不竟愣住,一瞬間特別委屈。
他很想沖上去把那匕首奪下來,好不容易把他救活?就任由其自刎于此?
他可是不眠不休,用了整整一夜才把這家伙救活的。
小神醫(yī)側(cè)眸,看了一眼旁邊面色冷淡的女子,退了一步。
還是交給虞姐姐吧。
虞君垂眸,看著眼前之人,從懷中拿出了那一塊玉佩,玉佩是一個盤旋的白龍,之上刻著云舒二字。
虞君這東西,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聞言,秋云舒不竟抬頭,一眼之下似是被什么觸動,皺了皺眉。
還未開口,便見眼前一抹白色身影閃過,察覺之時,那之前握著玉佩的女子,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側(cè),按住他的右手。
秋云舒?zhèn)软?/p>
秋云舒你!
話音剛落,手腕之上力道突然加重,匕首掉落,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整個人被摁倒在地面之上,胸間的傷口崩裂,鮮血溢出,素色的長袍瞬間被鮮血染紅。
秋云舒?zhèn)阮^,就看到那略略蹙眉的女子冷聲道。
秋云舒放開我。
虞君肅穆,眼神冰冷。
虞君記住,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自刎。
話音落下,緩緩起身。
他建起了掉落的匕首,將懷中的玉佩扔給了秋云舒。
虞君你的東西,還給你。
話音落下,虞君揮了揮手。
虞君你們兩個出去吧。
青武是。
青武帶著小神醫(yī)離開了此處。
旁側(cè),秋云舒看著手中的玉佩,微微出神。
今日醒來,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失憶了一些記憶,腦海中,最清晰的或許便是昨夜被追殺時的場景。
而那段記憶中,有一個素衣的女子最后射出一箭,箭術(shù)高超。
看了一眼背對而立,淡漠疏離同樣一身素衣的女子,他暗暗皺眉。
微微側(cè)眸,卻是注意到了女子手上的老繭,那是習(xí)槍的才會留下的,并非弓箭,若是弓箭應(yīng)該在食指與中指兩指之間。
她……并非昨夜之人。
思慮間,女子轉(zhuǎn)頭,神情淡漠,你那一旁邊桌上的一個白玉瓷瓶扔給了秋云舒。
虞君這是金瘡藥,自己把傷口處理一下,我出去等你,別想著尋死。
話音落下,已然離去,只剩一道略顯單薄的身影。
秋云舒?zhèn)软戳艘谎勰_邊的白玉瓷瓶。
不過片刻,他重新穿好了小神醫(yī)為他準(zhǔn)備的灰色長袍,長袍上的血跡還未干,略顯出淡淡的紅褐色。
秋云舒姑娘進(jìn)來吧。
他抬頭目光落在了那白色簾幕之后,略顯模糊的身影上。
話畢,便見先前那素衣女子撩開簾幕。
此時此刻,秋云舒方才發(fā)現(xiàn),這位姑娘也是傾城國色,一身素衣略顯清冷,仿若一抹月光,長眸淡漠平靜,眉宇之間是平常女子少有的英氣,她的手中還拿了一只茶壺,壺中的熱水滾滾冒著白煙。
虞君抬眸,有意無意看了一眼秋云舒身上的傷口,鮮血并未再溢出,只是張風(fēng)華絕代的面容,更顯得蒼白不堪。
她拿起旁邊的茶杯,倒了一杯,遞到秋云舒面前。
秋云舒接過茶杯,微微垂眸。
秋云舒多謝姑娘。
話音落下,眼前的女子卻并未開口,只是默默為自己倒了杯水。
秋云舒垂了垂眸,也沉默不語。
一時間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