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雖然為了抵御六大派進攻光明頂我們才暫時聽你號令,不過從心來說,我周顛并不服你做這個教主?!?/p>
“周顛?!迸憩撚裣騺碇鲝堃院蜑橘F,更何況此次楊逍運籌帷幄,讓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shù)挠媱澨ニ栏怪?,免了一場血?zhàn),心中對楊逍的偏見也少了幾分。而且如今危機剛?cè)?,教中便行兔死狗烹之事實在有違俠義之道。便隨即出聲勸阻,只是話未完,便被楊逍打斷。
“你不服就不服吧,這教主之位我也無意,若你周顛可以使本教發(fā)展壯大或是運行如常,楊某人也不介意奉你為教主。”
“楊逍,你這是歧視我們五散人沒有管理能力么?”
“我無此意,諸位都是為了本教發(fā)展,各位愿意出力,楊某人自然求之不得,從今日起,楊某人隱居坐忘峰,還請諸位光復(fù)我明教?!?/p>
楊逍說完,便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
“蝠王,紫衫龍王和金毛獅王不知所蹤,鷹王也已離開光明頂,范右使不知去向,楊左使自請歸隱,這教中以你職位最高,我等如何行事,還請蝠王示下?!?/p>
“這……”韋一笑遲疑道,“你們這可是為難我了,論殺人放火我韋一笑可以一馬當(dāng)先,可這管理偌大的明教,我實在是無能為力。還是諸位有什么想法的話來說說吧?!?/p>
五散人,五行旗使,四門門主等都與韋一笑一樣,都是可以一敵十沖鋒陷陣的將才,卻做不了那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帥才,一個個都眉頭緊皺起來。雖然這些天他們暫時聽從楊逍號令,心中并不全然信服,可此時真要自行主事管理教中事務(wù),卻發(fā)現(xiàn)無從下手,心中竟隱隱有些讓楊逍繼續(xù)統(tǒng)領(lǐng)明教的想法。
幾人硬著頭皮處理了一下教務(wù),發(fā)覺這繁重的教務(wù)真不是人干的,一連半月,幾個人每天焦頭爛額,連睡眠都差了許多。
“要不,還是讓楊左使回來干吧?這玩意我們真弄不來?!?/p>
“可是楊左使自請歸隱,我們當(dāng)時也信誓旦旦會將教務(wù)處理好,如今去求他,豈不是自我打臉?!?/p>
“冷謙,你什么想法,說說看?!?/p>
五散人中以冷謙武功最高,性子最冷,當(dāng)然能力也是最強,雖然不常說話,但出言必然一針見血。
冷謙鼻音哼出一聲“嗯”便不再多言,仿佛聽不到他們說話,感受不到他們的焦急。
“那就這樣吧,我們?nèi)プ逭垪钭笫够貋碇鞒执缶帧V茴?,你覺得呢?!?/p>
“我……”周顛雖然心中不服楊逍,可在處理教中事務(wù)方面卻不得不承認(rèn)楊逍有一手,可他與楊逍不對頭很多年,就連這次楊逍自請離開光明頂也是因他言語擠兌所致,如今要他去求楊逍回來,他是拉不下這張臉啊。
“周顛,你莫不是還在耿懷逼走楊左使之事?”
周顛默不作聲,顯是同意了說不得的話。
“這樣吧,那你就別去了,我們其余散人和蝠王,五行旗使,四門門主去坐忘峰請楊左使回來,你在此設(shè)宴,就當(dāng)是賠禮了,這樣也不必你心里不舒服?!?/p>
鐵冠道人的話贏得在場人點頭同意,也都紛紛看向周顛是何反應(yīng)。
周顛一咬牙,“也罷,不就一張臉么,我周顛還拉不下么,為了明教,我周顛就算向他楊逍服軟又何妨,我和你們一起去坐忘峰?!?/p>
周顛性子倔強,是故他若對一人有偏見,別人就算說干嘴皮子也是無用,如今他能為了明教大義放下個人偏見,大家也都十分欣慰,一起拳頭互抵,直呼“好兄弟”。
一眾人去了坐忘峰,卻被告知楊逍不在,眾人以為楊逍因之前之事不愿相見,讓韋一笑進去查看后,確實楊逍不在坐忘峰,一問山上仆役,竟是從那天離開光明頂圣火廳就沒有回來。
眾人返回光明頂,詢問了巡路護山的兄弟,才知道楊逍當(dāng)天下了光明頂一路向東而去了。
“這楊左使說要回坐忘峰,卻一路東去,難道是中原教中出了什么事情?”
“不該呀,據(jù)各地分舵所報上來的信息,近期教中安好,并無大事發(fā)生。”
“這就奇怪了?!?/p>
“好像從那次他升為光明左使的晚宴開始,他就奇怪的很。而且這些年來,他一直都住在中原,偶爾才回來光明頂一趟,好像中原有什么讓他牽掛的東西一樣。”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之前有教眾說在漢陽見過他,說不定他就在漢陽某處呢?!?/p>
“我看這樣吧,蝠王在光明頂主持大局,我們五散人去漢陽一趟,看能不能找到楊左使。”
“為什么你們?nèi)グ?,論輕功,天下誰人出我韋一笑左右,要去當(dāng)然是我去了?!?/p>
“蝠王,您這寒冰綿掌留下的陰毒,一旦發(fā)作必須以人血壓制,若遇到無人煙之處,豈不是危險,您還是留在光明頂,以您的威望也好震懾教眾不致混亂,就讓我們五散人去吧,冷謙留下與你幫襯,周顛也留下吧,免得與楊左使沖突。我和彭瑩玉鐵冠一起去,一有消息就馬上飛鴿傳書通知你們?!?/p>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