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體像是被裹了團火,這夢總是香艷又迷離。
洞房花燭夜,良宵苦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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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字眼,都讓本該頭腦昏沉的澹臺燼越發(fā)清醒。
這么些年,她待他的好,竟都是因為另一個人,一個被她喚成夫君的人。
可分明他才是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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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為什么就連夢里,也要這么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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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盛王晨昏定省,是許鳶之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這是她的人生準則。
“鳶鳶也來了?”兄長蕭凜一如既往與她在半路相逢,因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每日如此,許鳶之一點兒也不覺得詫異。
她輕輕頷首,身邊的侍女也將提早準備好的食盒遞給蕭凜身后的鐘泰。
“哥哥慣是會逗我的,我也不跟哥哥客氣,這是我新學的幾樣小點心,留了一盤給你嘗嘗味道?!?/p>
聞言蕭凜迫不及待打開食盒,垂眸看了看,笑道,“說一盤就一盤啊,你這丫頭摳門得很?!?/p>
許鳶之聳聳鼻尖,笑意盈盈,也不反駁,兀自走開。
蕭凜卻是追了上去,不依不饒地問,“你不止做了一盤吧?其他的是不是都被你喂澹臺燼了?”
在澹臺燼的事情上,蕭凜從不曾與她意見一致過,除了他們年歲尚小之時,在從五哥哥蕭涼腿腳下救下澹臺燼這件事。
無論是她日常對澹臺燼的百般相護,還是她一意孤行欽點澹臺燼作為她的駙馬。
蕭凜就已經阻攔過她無數(shù)次了。
但她不同于這俗世中的任何女子,她既不要澹臺燼愛她,也不會愛澹臺燼,她救他,幫他,嫁給他,都只是因為想幫他在這樣艱難的處境下好好活下去,想要給他她僅有的一點溫暖。
“是?!?/p>
“六哥哥若是要跟我聊澹臺燼的事情,我是不愿聽的,若是別的事情,那鳶鳶愿意一聽。”
“那要是我要說的是景王已死,新皇是澹臺燼的哥哥...澹臺明朗呢?”
原本還在疾步往前的許鳶之突然頓住腳步,就連身側亦步亦趨的蕭凜都堪堪剎住,險些撞到她身上。
他手虛攬了她一把。
許鳶之:“父王準備怎么做?是已經要殺澹臺燼了嗎?”
蕭凜有時候是真的不知道該慶幸許鳶之這么聰明,還是該心疼她如此敏銳。
他抬手,想要像小時候一樣摸摸她的臉,卻被許鳶之冷不丁擋下。
許鳶之:“說話?!?/p>
蕭凜無奈點頭:“是?!?/p>
許鳶之轉身就走。
蕭凜伸手拉了個空,只能連忙去追。
那年冬天的雪還沒徹底消融,皇宮綠瓦紅墻,許鳶之、蕭凜一前一后奔跑在長長的宮道上,寒風吹得許鳶之小臉通紅,一個不留神,她就被路邊的石子絆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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