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她好像回到了過去?;氐搅四莻€曾經(jīng)無憂無慮的時候。
一轉(zhuǎn)眼,又回到了那天,場面十分混亂。陳換低頭不語。溫蜜一邊用手抹眼淚。一邊使勁地瞅著陳換。而溫家父氣的肝疼,溫母在一旁安撫。只是并沒有什么用。因為最后溫父還是去了醫(yī)院住院。而她呢,只能在一旁看著。什么也阻止不了。
這是溫蜜去世后的幾天,她連續(xù)做了幾天的噩夢。只是每一次都是旁觀。她什么也阻止不了。她無力。她像一個并不存在的人般,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她想去把倒地的溫蜜拉起來,可是手伸過去,是一片虛無。怔愣半晌,原是夢鏡。
她一次次的看著溫蜜倒地,溫父住院。而陳換像是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一般。無聲無息,只是低著頭認(rèn)錯。誰也看不出,他眼神中流露出的陰狠的笑意。
溫情一陣驚悸過后,終是醒來。夢魘一場,尋思著找醫(yī)生開些安眠藥,好過這樣每日夢魘,影響工作,她這幾日總是白天犯困,晚上夢魘過后就睡不著了,一躺下,總是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
溫情媽媽打電話說出差回來了,讓她開車去機(jī)場接她,剛好是周六,公司也沒什么事,溫情想著,剛好今天就去把藥給開了,,省的她老是睡不著。
路上還跟媽媽說了這件事。溫情媽媽一聽,感覺這事有些不對勁。一問溫情。果然是在溫蜜葬禮過后的事。溫情媽媽越想越不對。直覺告訴她要出事。溫情媽媽也顧不上那許多,就跟神婆聯(lián)系。神婆最近有些事,承諾過兩天一定來。溫情媽媽,這才放下心來。
溫情媽媽雖說是在紅旗下生長,從小被教育的是要相信科學(xué),但是總有些事是科學(xué)無法解釋清楚的,尤其這種事情還關(guān)系到女兒,那就更不容忽視了。
溫情老遠(yuǎn)就看到了溫媽“媽,在這?!毕蛎陷嬲辛苏惺?。
孟萱也看見了溫情,朝溫情笑了笑,心里道真是她貼心的小棉襖。她就這么一個女兒,可不能出事了。
兩母女一路嘰嘰喳喳的聊些天南海北的事,在外面吃了中飯。順道陪著溫情去開了藥。就回了家。
母女倆之間并沒有什么隔閡之類的。之前寄住在親戚家,也只是迫不得已的選擇。母女兩之間的感情一直很好。
孟萱丈夫英年早逝,自己一個人要忙工作,要帶孩子。終歸有些忙不過來。請保姆讓溫情一個人在家也不太放心,再有就是如果還請個保姆孟萱的工資也有些不夠。是以才會讓溫情就寄住在親戚家溫蜜家,溫情和溫蜜雖說是一個姓,但算是遠(yuǎn)房親戚,之間要不是住得近也不會相熟。
溫蜜媽媽雖是家庭主婦,但有個體面工作的溫父工資,養(yǎng)活溫蜜不是問題。而溫情媽媽必須要工作才能支撐溫情的學(xué)雜費(fèi)和生活費(fèi)。
要不是因為還有個陳換要養(yǎng),而溫情媽媽也給溫情交生活費(fèi)。溫蜜父母也不一定會同意這事。
畢竟沒有誰會愿意養(yǎng)別人家的孩子。
陳換是溫蜜父母的朋友的兒子,朋友家因一場意外,就留下這么一根獨苗。不幫扶有些說不過去。但是溫家父母也不是說白白替人養(yǎng)兒子,而是打算收為養(yǎng)子,畢竟溫家父母也想要個兒子,要不是生育政策的施行,也是要生的,但是溫父想想自己也不太能負(fù)擔(dān)得起兩個孩子,就沒要。
陳換雖說沒改名,卻也是上了溫家戶口的,還有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每月的錢,一直到十八歲。這也是溫家父母沒強(qiáng)制要求陳換改溫姓的原因。
所以溫家父母也不需要為兩個孩子花多少錢,只是溫伯母確實要花費(fèi)很大的經(jīng)歷去看管三個孩子。確實辛苦,雖說養(yǎng)孩子不花錢卻也沒個進(jìn)項,時間長了不免有些怨言。
溫情也心疼母親,沒把這事給孟萱說。孟萱工作也忙,對孩子的關(guān)心也不夠。只是溫家父母雖沒怎么虐待她卻也不會給些好臉色罷了。
溫蜜仗著這是自己家,對她和陳換兩個一直也不太客氣,這么一想,她和陳換也有些難兄難弟的感覺。
這也是她和兩個發(fā)小也沒什么深厚情義的原因。
她小時候本就因寄人籬下而敏感的內(nèi)心直到長大也沒什么太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