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的爭吵之后,宋亞軒再也沒有對他說過一個字。
她就近在眼前,卻又虛無縹緲。
馬嘉祺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他后悔了。
他不止想抓住這個人,也期望得到她的心。
結(jié)婚后的第三個月,馬嘉祺任然沒能得到宋亞軒的一個眼神,哪怕是憎惡。
他終于不得不認(rèn)輸,原來喜歡的人對自己的不愛和無視才是最傷人的。
“阿軒,你現(xiàn)在快樂嗎?”
秋千上的人不說話。
“如果我現(xiàn)在放你走,讓你自由,你會快樂嗎?”
安靜的好像在發(fā)呆的人眼珠子終于轉(zhuǎn)動了一下。
他終于又聽到了她的聲音。
她說:“你說的話什么意思?”
他半跪在她面前,俯首認(rèn)輸:“我輸了,阿軒,要是折磨我能讓你開心就算了,可是你明明也不快樂,我放你走了,要是離開我能讓你笑一笑,那你就走吧?!?/p>
幾個月的抗?fàn)幗K于有了成果,宋亞軒本來以為自己會開心。
可是也沒有。
她的心好像一潭死水,聽見這番話也沒覺得有多開心。
她站起來,就那么往門口走去:“那我走了?!?/p>
馬嘉祺站起來目送那個毫不遲疑的背影。
門口的保安攔住了她,她回頭疑惑地看自己,馬嘉祺揮了揮手,示意保安放人。
門開了,他養(yǎng)在溫室里的玫瑰走出了花園,去曬外面的太陽了。
宋亞軒什么也沒帶,她只是木然的離開了那個讓她窒息的地方,她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沒有一點想法,她只知道自己其實也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繼續(xù)呆在那里,她會瘋掉的。
宋亞軒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馬嘉祺就在不遠(yuǎn)處跟著。
他看著她走過河邊,穿過一個公園,最后在一個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睡著了。他走過去確認(rèn)她睡熟了,才帶著她去了市中心一間公寓。
宋亞軒睡得很熟,比在他們的大別墅里的每一天都睡得熟,她甚至臉上還帶著恬淡的笑——一定是個好夢吧?馬嘉祺心想,沒有自己,她肯定每一天都是好夢。
他注視著這個人的睡顏,直到時間差不多了才離開了這里。
宋亞軒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坐起來,桌子上放著一個文件夾。
文件夾里是一張卡和一份材料。
財產(chǎn)贈與協(xié)議。
宋亞軒確實身無分文,可是這些她不想要。
房子和錢都是他的,她只想干干凈凈離開那里,可是自己現(xiàn)在沒有工作,和社會脫節(jié),她不得不暫時收下這些。
她想,以后再還給他吧。
宋亞軒好好休息了幾天,規(guī)劃了一下自己將來的生活——她決定開一間可以看書的咖啡屋,每天早上在小桌子上擺上還帶著露水的花,和每一個進門的人問早上好,下午的時候花開的正好,她翻著一本書趴在柜臺上打盹,可以的話養(yǎng)一只貓,喂得胖胖的,在自己的桌子上打呼嚕。
想到這些她就笑了。
好像就這么磋磨過一輩子也很幸福呢!
于是她開始慢慢找合適的鋪面,找人裝修,為自己平靜的生活一點一點添磚加瓦。
馬嘉祺就在暗處安靜地看著這個人有條不紊規(guī)劃沒有他的生活。
他想:這樣也好,只要看著她能快快樂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