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在被子里將自己悶得有些熱了,然后悄悄地將被子拽下去些。
抬起眼就看到羅云熙正躺靠在她旁邊,清朗的目光一直在看她。
白鹿臉上一熱,迎著他的視線小聲問。
白鹿(白夢妍)你不睡覺嗎?
羅云熙你躺在這兒,我怎么睡?
白鹿下意識的看了看兩人身下的床。
白鹿(白夢妍)這張床又不小,跟主臥的那張床又沒什么區(qū)別,我睡在這里又不會擠到你,怎么就不能睡了?
羅云熙聽了她的話后掩唇一笑。
白鹿(白夢妍)你笑什么?
白鹿以為他還是不相信她是真的要睡在這兒的決心,索性在被子里向他又貼近了一些,表示自己是真的打算和他緩和關(guān)系。
羅云熙妍妍。
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聲音低沉而暗啞。
白鹿(白夢妍)嗯?
羅云熙你是真的想通了么?
我該不該相信你呢?羅云熙暗自腓腹。
她以為羅云熙是想問她是不是真的想通了自己是否要睡在這兒。
便做出行動,繼續(xù)向他靠了靠,想著:不能再聽他說話了,再聽下去只怕自己會被他撩到夜不能寐。
羅云熙則因為她這忽然又貼過來的動作而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俯首過來便是一記深吻,直到她呼吸不暢,才放開了她。
再吻下去,恐怕今晚兩個人都別想睡了。
白鹿被他親得臉紅蔓延到了耳根,害羞得直往被子里鉆,羅云熙卻從另一邊忽然下了床。
她忙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白鹿(白夢妍)你要去哪兒?
羅云熙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浴室,只扔下兩個字。
羅云熙洗澡!
白鹿懵了一下,直到聽見浴室里傳來持續(xù)很久的水聲和似有若無的喘息聲,她才終于反應過來。
她漲紅了臉,還差點兒笑出聲來,然后躺回去,擁著懷里的被子,呼吸著床被間清洌干凈的屬于羅云熙身上的氣息……
次日清晨。白鹿先醒了過來,看著面前摟著她腰的男人,晃了神,她輕輕用食指觸摸他的眉翼和眼睛。
忽然,手被他的手抓住了。
然后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稍稍用舌尖抵進她的唇瓣,探舌而入,隨后室內(nèi)充盈著急促的呼吸聲。
幾分鐘后,羅云熙放開了她。
羅云熙昨晚說的話不記得了,還是長的記性不夠,還敢亂摸?
白鹿(白夢妍)嗯,不敢了!
她每次認錯都很誠懇迅速,但下次還敢!
都說清晨的男人惹不起,如同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世人誠不欺我!
白鹿慢慢調(diào)整好呼吸,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醒來后頭沒梳臉沒洗的就這么躺在他面前。
她當下一臉窘然的忙抬起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再又遮著臉欲下床去浴室。
羅云熙瞥了一眼她那副別別扭扭又窘迫的模樣,眉宇微動。
羅云熙跑什么?這又不是新婚第一天,你剛睡醒的樣子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見,有什么好遮的?
羅云熙一把擰住她的腰道。
然后用手拿開她擋住臉的手,再道。
羅云熙這不是挺好看的嗎?素顏也很耐看!
這跟結(jié)婚多久沒關(guān)系好嗎?而是她以前從來就沒有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概念,也知道自己睡醒后的囧樣,有些迷糊和傻。
哪里好看了?
她心里默默想著。
她沒有解釋,推開他的手,起身跑進浴室檢查自己有沒有睡腫了眼睛,低下頭卻發(fā)現(xiàn)他房間里的浴室并沒有她的洗漱用品。
也不知道經(jīng)過昨晚她這么主動來他房間,羅云熙會不會聽她的話直接把他的東西搬回到主臥。
她干脆趁著羅云熙還在穿衣物,便小跑著回到主臥里打開浴室的柜子,把幾個備用的她習慣用的各種洗漱用品統(tǒng)統(tǒng)都搬去了他的房間。
她想:這樣無論他是住在哪一間,總歸都被她占了!看他還能躲到哪去!
白鹿換好了衣服,下樓去吃早餐。桌上是她一直以來都喜歡吃的蟹黃湯包。
剛坐下,羅云熙便將王嫂送過來的一杯熱牛奶放到她面前。
白鹿坐在餐桌邊,接過牛奶,吃一口湯包,抬眼看了看羅云熙,再喝一口牛奶,又抬眼看看他。
這早餐吃的,她一雙眼睛基本就沒有從羅云熙的身上離開過。
一旁的王嫂看得是眉開眼笑,悄悄的拽著旁邊的傭人回廚房。
白鹿又咬了一口蟹黃包,蟹黃粘在她嘴角也不自知,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眼前早已經(jīng)吃完早餐,正隨手翻看公司資料的男人。
濃密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如玫瑰花瓣般的嘴唇,清晰的下顎線,他立體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完美得幾乎沒有任何給人挑剔的余地。
羅云熙翻動資料頁面的手停下,波瀾不驚的看向一直將眼神粘在他身上似的人,那眼神好像他隨時可能會人間蒸發(fā)一般。
白鹿猛地回過神,忙舉起手里的蟹黃包擋在自己眼前,拿起牛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
因為喝的過急,她被嗆得忙放下杯子和蟹黃包,用力咳了幾聲。
白鹿(白夢妍)咳……咳咳……
他將紙巾遞到她面前,見她咳得厲害,便直接幫她將嘴角的蟹黃和剛剛粘的牛奶擦去。
羅云熙從昨天來公司開始你就不太對,這么喜歡盯著我看,嗯?
白鹿其實嗆得也沒多嚴重,聽見他的話后,當下又故意咳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