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嬌干笑兩聲，目光掃過書架。

林嬌嬌"有沒有......不那么又紅又專的書？"

張真源抬起頭，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復(fù)平靜。

張真源"比如？"

林嬌嬌"比如......"

林嬌嬌絞盡腦汁想了個符合時代的詞。

林嬌嬌"文藝類的？"

張真源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轉(zhuǎn)身走向書店最里面的角落，從最底層的書架抽出一本包著牛皮紙的書。

張真源"只能在這里看。"

他壓低聲音。

張真源"別讓王書記發(fā)現(xiàn)。"

林嬌嬌好奇地接過，拆開書皮——竟然是《飄》。

林嬌嬌"這你都有？"

她小聲嘟囔，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張真源嘴角微揚。

張真源"前年廢品站收的。"

他指了指內(nèi)頁的印章。

張真源"原先是大學(xué)圖書館的藏書。"

林嬌嬌垂眸想了想，摸摸褲兜，費勁巴拉的摸出個小糖袋，白嫩的小臉上掛著笑意。

"不能白拿你東西，用這個換。"

盒子里躺著三顆酒心巧克力——2023年的存貨，包裝紙早就被她撕掉了。

張真源"這是什么？"

張真源沒見過，拿起來盯了幾秒后撕開皮吃了一口，一股沁人的香味涌入鼻腔。

張真源"好甜。"

林嬌嬌"當(dāng)然好吃了。"

林嬌嬌笑的開心，露出臉頰上兩個小小的酒窩，模樣好看極了。

后來一直到很多年后，再提起初見，張真源依舊記得那天巧克力的香味，和少女臉上甜甜的笑意。

不過這是后話了。

太陽都快要落山了，書店也要關(guān)門了。

林嬌嬌還了書，順便幫張真源收拾了一會兒東西。

走出書店時，她看見男人低頭，溫柔的眼神盯著剩下的巧克力，小心翼翼的裝進鐵盒里。

林嬌嬌"長得真好看啊。"

林嬌嬌感慨道，雖然她自己也長得挺好看的。

嘿嘿。

這天晚上是一個難得的安穩(wěn)覺，第二天早上露水還沒干透，林嬌嬌就被賀峻霖的大喇叭吵醒了。

賀峻霖"林同志！緊急情況！宋老師嗓子啞了，今天音樂課沒人上！"

賀峻霖站在文工團宿舍窗外，鐵皮喇叭抵在嘴邊。

林嬌嬌把枕頭砸向窗戶，一張小臉因為起床氣氣的皺巴巴的。

林嬌嬌"關(guān)我什么事！"

賀峻霖靈活地躲開枕頭，嘿嘿一笑。

賀峻霖"馬老師指名讓你去，他說你是省城的，肯定聽過很多省城新歌。"

林嬌嬌："......"

她開始懷疑馬嘉祺是故意整她了。

林嬌嬌把臉埋進被子里——她終于明白什么叫"撒一個謊要用一百個謊來圓"。

村小學(xué)的教室比想象中還簡陋。斑駁的土墻上掛著"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標(biāo)語，二十幾個孩子擠在長條木凳上，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省城來的林老師"。

林嬌嬌"我...我就是臨時幫忙。"

林嬌嬌站在講臺上，手足無措地看著角落里的腳踏風(fēng)琴。

林嬌嬌"宋老師呢？"

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舉手："宋老師去縣里看病了！他讓我們聽新老師的話！"

林嬌嬌硬著頭皮走到風(fēng)琴前。

這玩意兒她只在博物館見過，試著踩了幾下踏板，發(fā)出老牛喘氣般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