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在云深不知處聽學(xué)期間,除了江晚吟之外,聶懷桑也算是你的好友之一。估計還有別的好友,我不知道而已,而我只有你,由始至終只有你。而你身邊總是不缺人。
看到你跟他們勾肩搭背,呼朋喚友的出去,而我只能黯然。不是我不想跟你們一起出去,一起吃飯,一起玩耍,甚至一起抓魚,而是我不能。我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我不喜歡和除了你以外的人說話,我不喜歡和除了你以外的人所接觸,因為我不喜歡。
每每看到這樣的情形,我就不高興。我多想你和我一樣,你的眼中只有我,而我的眼中卻只有你,魏嬰。
魏嬰,你離開我十一年了。這十一年來,我沒有一刻不在找你,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魏嬰,你究竟在哪里?十一年了,該回來了。
這些年來,無論哪個地方,有任何的邪祟和風(fēng)吹草動,我必定出現(xiàn)。因為我知道你喜歡熱鬧,你在你必定會出現(xiàn)。無論何時,魏嬰還是魏嬰。所以我碰的是我這十來年的運(yùn)氣??赡茉谟錾夏愕臅r候我的所有好運(yùn)都用光了,因此一直一直沒有碰上你。
魏嬰,清河聶氏由你的兄弟聶懷桑當(dāng)了宗主,成為清河有名的一問三不知。你問他什么他都說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成為他的口頭禪。但他給我的感覺總有點像扮豬吃老虎,絕對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魏嬰,今年我一直在清河一帶徘徊,忘機(jī)琴在清河的每一個角落都出現(xiàn),可一直一直都是空回響。魏嬰,我總覺得聶懷桑知道一點什么。
魏嬰,聶懷桑不愧是你的兄弟,他也是為數(shù)不多相信你的人。在所有人都堅決討伐你的時候,聶懷桑卻唯唯諾諾諾諾的勸誡他的大哥。與江晚吟相比,聶懷桑更值得做你的兄弟。你回來了,我不會反對你跟聶懷桑做兄弟。
來到不凈世,我沒有和你的兄弟聶懷桑拐彎抹角,直接問他是否有你的消息。他卻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他是不相信我會找你,還是以為我要害你,或者他只是意外罷了。但我不想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只想知道你的消息。
但我得到的只有一問三不知。我不禁自問,我真的這樣不值得被信任嗎?魏嬰,我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那怕所有人都說你不在了,可我終究相信你會回來的。你還有我,你還有思追。
魏嬰,當(dāng)年在不凈世,你在我屋檐上睡了一晚。那時的你是怎樣的心情?為什么會睡在那?是來跟我告別的嗎?是在保護(hù)我嗎?或者是有什么話跟我說嗎?而你卻跟我說:不凈世的屋檐太硬,比不上云深不知處。當(dāng)時你說的話我不理解,現(xiàn)在我理解了,你卻不在了。
魏嬰,今晚我就睡在你當(dāng)年睡過的屋檐上。這里的視線很好,看的很遠(yuǎn),看到整個不凈世,看到一整片的星空,在這里我感覺和你的距離拉近了。最主要的是能夠看到屋里的一舉一動。魏嬰,當(dāng)時你在看我嗎?當(dāng)時你在想我嗎?
是的,我在想你,魏嬰,但我卻看不到你。這里的夜空沒有云深不知處的美,也沒有云深不知處的浪漫。因為那是我們最美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