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把她埋葬在那棵長不大的樹下。
收拾房間時,發(fā)現(xiàn)一張合照,是我和一位小女孩一起拍攝的,我記得最后一次見面,她對我說:“要一直,記得她?!?/p>
那天微風吹過她的頭發(fā),她看著遠處泛黃的天空,對我說要一直記得她。
我會,一直記得她吧。
可是,她長什么樣子?她叫什么名字?
1、其實可以重新來過
我忘記了那個女孩,我只知道她是非常重要的人,我把她遺忘在了那棵樹下,我經(jīng)常會時不時的站在樹下發(fā)呆。
如果可以回到以前那個時候,我一定不會忘記她。
忽然一陣風吹過,陽光也突然特別刺眼,我一瞬間睜不開眼,眼淚不聽話的留下來。突然我耳邊傳來一陣鈴聲,隨后伴隨著一句下課傳入我的耳中。
我連忙睜開眼,看著周圍的人,我驚呼一聲,每個的臉龐都被刺眼的光遮蓋住,突然我旁邊的人碰了我一下,一個男生,他的臉龐沒有被光遮住,他是我高二的同桌,張軒。我對他印象特別深,因為那年的他帶著風,離開在我面前,再也沒見過。
那現(xiàn)在就是高二,可我為什么會回到高二?拯對啊,我到底為什么要穿越?
我的眼睛朝窗外看去,已經(jīng)是下課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一陣花香拂過的我的鼻尖,我連忙朝香味而來的地方看去,一個女孩微黃的頭發(fā)與桂花融為一體,那個帶著花的女子,我同樣,看不清她的長相。
2、那個風一樣的少年
張軒是個成績很差的人,我和他做同桌我的成績可見一斑。我記得我和他曾經(jīng)為倒數(shù)第一第二而爭執(zhí)過,他說他倒數(shù)第一,我說我倒數(shù)第一,人生在世總要爭一爭第一的。
張軒成績不好,可他唱歌好聽,你可以見他在課堂唯唯諾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也可能在迪廳見他坐在椅子上為臺下人深情演奏。他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人,簡單到他一張嘴,你就知道他就要說什么。他的一個復(fù)雜的人,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第一學(xué)期快結(jié)束了,他對我說,他不讀書了。
他說他成績差,也就唱歌好聽,現(xiàn)在老板要給他加工資,他很高興,但前提就是必須全職。
他告訴我,就他這成績,不說考不考的上大學(xué),就算考上了,以后出去工作,也就那么點錢。
他從來不會告訴我們他在哪個地方駐唱。
還有倆個星期期末考試,我還是不明白自己穿越而來的目的,目前還是只能看見張軒的臉龐,而他,輟學(xué)了。
你問我一個人的改變可以多大,期末考試那天,張軒騎著電瓶車,頂著一頭紅毛,停到了我的面前,那個時候,這種發(fā)型對我來說代表著自信,自立,和人格的獨立。他讓我坐上他的電瓶車,說要請我吃烤肉,我當然同意,不花錢的東西,我基本上都會同意。
我坐上電瓶車的一瞬間,突然,頭疼欲裂,恍惚間,我好像看見了一個黃色頭發(fā)的女孩,抱著一個人在哭,旁邊停著這輛電瓶車。
我突然意識到什么,連忙下車攔住他。
“咋了?”他看著我問道。
“我們吃火鍋吧!”
他想了想,便同意了。
他載著我朝一家火鍋店出發(fā)。風吹過他的頭發(fā),帶著染發(fā)膏的氣息直沖鼻尖,我一時沒有回過神。
不一會,他那輛電瓶車停在電線桿旁邊,還沒進門,空氣中的香氣就入侵了我的鼻腔。真香??!
推開發(fā)黃的玻璃門,因為是晚飯時間,很多位置都有人坐了,我們只好找個角落坐下,角落位置不大,進出非常不方便,但勝在安靜,不會吃到一半有人讓你起身讓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