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熱愛蔚藍無際的天空,向往不被約束的長風。
如果可以,他也想舍棄神的身份,去成為一縷那隨遇而安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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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欲明瞅著嚴浩翔那氣沖沖的背影,默默伸出了爾康手。
邊欲明“又氣了,害?!?/p>
伴隨著一聲嘆息,她又默默的將爾康手收回,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不是她一時小性子上頭對嚴浩翔搞惡作劇,是因為屬實被嚴浩翔惡搞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才想著反擊一手。
沒想到啊沒想到。
沒想到這人孩子心性,又菜又愛玩,愛玩還……
邊欲明“輸不起?!?/p>
最后心里想的幾個字,她說的那叫一個鄙夷。
而下一秒,一個暴跳如雷的聲音猛地響起。
嚴浩翔“說誰輸不起吶!?。 ?/p>
嚴浩翔原本二郎腿翹著,氣呼呼的兩只手抱在一起,毫無坐像的靠在沙發(fā)上等邊欲明,內(nèi)心還搜尋著一百種法子整回來。
結果一下就聽見了邊欲明這三個字,當即就氣不過喊了回去。
這一嗓子也的的確確把邊欲明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她莫名有種背后說小話被抓包了的心虛感。
邊欲明“我…我……”
大概就是心虛感作祟,邊欲明兩只手指絞在一起,說話磕磕巴巴的,“我”了半天沒“我”出個完整的話來。
失策了,她怎么就忘了嚴浩翔耳朵靈得很呢?
有一說一,嚴浩翔這個神仙當?shù)模ㄐg沒見他施展什么,聽力倒是好的不行,有他在,想悄悄說點什么都不行。
嚴浩翔“我我我我我,少我了,趕緊下來!”
嚴浩翔果然還是更心心念念出門。
其實這很好理解。
他活了很久了,久到已經(jīng)不知道是幾百年還是上千年了,而在這看似永無期限的日子里,他最追逐的,就是自由。
他熱愛蔚藍無際的天空,向往不被約束的長風。
如果可以,他也想舍棄神的身份,去成為一縷那隨遇而安的風。
可是……
邊欲明“知道了!”
邊欲明清脆的應答了一聲,不管怎么說,能整回來就很值得慶祝!
拜托,能擺嚴浩翔這個老神仙一道,超有面子的好不好。
所以管它講小話有沒有被抓包,有面子最重要,美滋滋。
這么想著,邊欲明下樓的步伐都帶上了愉悅,蹦蹦噠噠的三步并作兩步走,嘴上還小聲地哼起了旋律。
路過客廳時也不管沙發(fā)上悶著的那人,徑直從電視前過去,到玄關處自顧自的開始穿鞋。
等到鞋穿好了,嚴浩翔都還沒有過來,邊欲明心覺奇怪,要氣這么久?有這么氣?
于是探頭往沙發(fā)的方向一看,見嚴浩翔正兩只手抱著,頭垂著,長長的睫毛蓋住了他眼中的情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明白為何,邊欲明總感覺此刻他身上有種無可奈何的哀痛。
邊欲明“嚴浩翔?”
她試探著出聲。
往常嚴浩翔不是那么吵著鬧著想要出門的嗎,難道因為那塊巧克力,他悲傷的連出門的興致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