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為我是因為沅沅這一兩分相似才對你青睞有加,而后卻發(fā)現(xiàn)你二人,性格乃是天壤之別,分明是渾不相干的兩人,我又為何對你如此心悸?”
胤禛的手順著顧沅的肩膀,一路滑到她身下。
浴桶里水波粼粼,蕩漾起一陣漣漪。
顧沅眨了眨眼,配合著追問道,“是為何?”
胤禛卻是扣著她的后腦勺先吻了她一下,才含笑道,“沅沅與那人并不一樣,我自是不會將二人混淆,所以你說,是為何?”
少女怔然的模樣,很是得胤禛歡喜,她臉上的紅霞,也讓他為之心動。
明黃色的衣料被浸濕,留下暗色,少女肌膚瓷白如玉,被他輕輕觸碰,都會泛起粉紅。
“那,四郎,可是對妾身也有真心?”
“自是如此。”
問者無心,聽者有意。
皇帝要是此刻知道自己給他戴了頂綠帽,他還能這么含情脈脈地跟她說話嗎?
顧沅心里暗自腹誹。
“四郎,那人...可是純元皇后?”
少女眸光微黯,小臉上似有些許難過浮現(xiàn)。
胤禛停下自己還在少女身上作亂的手,壓制住了眼底涌動的暗沉,沉聲道,“沅沅不開心?”
少女忙抬起頭,使勁兒搖頭,但又忍不住抽泣,大滴大滴的淚珠落入水中,濺起極小的水花,幾乎可以視作不存在。
胤禛扣著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頭,目光凌厲而灼熱。
“沅沅?”
“你可是對我有怨?”
顧沅知道自己裝難過已經(jīng)裝得差不多了,再裝下去可能要翻車,她連忙抬手拭淚,臉頰被蹂躪出些許粉紅,卻不自知。
“妾身不知該不該說?!?/p>
顧沅雙眸含淚地望著胤禛,小手拿過他的手,貼到自己臉上。
軟乎乎的小臉在男人粗糲帶有薄繭的掌心摩擦,帶著陣陣不知名的灼熱,乖巧柔軟得如貓兒一般。
這種感覺,是胤禛從未有過的。
少女依賴他,如同要將整個人整顆心都獻(xiàn)給他,在他掌心恬靜溫柔地笑著。
這讓他開始思慮一件事:是否該為了平衡朝中勢力讓瓜爾佳文鳶進(jìn)宮。
“你且說來聽聽?!?/p>
他沉聲道。
“嗯?!?/p>
顧沅眨了眨眼,自眼眶里擠出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到胤禛掌心,以此為自己接下來的賣慘行徑鋪墊氛圍。
果不其然,男人的手顫了顫,身體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不少。
“妾身自小便不在家中長大,妹妹文鳶備受額娘阿瑪寵愛,妾身遠(yuǎn)在異地,臨到及笄入宮才有機會見到他們,雖然他們對外聲稱妾身是在外養(yǎng)病,但妾身知道,那是因為年幼時一游行方士算出妾身與文鳶八字不合,額娘阿瑪為避免妾身傷到文鳶,這才將妾身養(yǎng)在莊子上,又以此為辱,并不愿被外人知曉。若非四郎,妾身恐怕只能孤苦伶仃在外漂泊至死?!?/p>
說著,顧沅這才抬起頭,朝著胤禛露出一抹笑容,“四郎,是妾身的依靠,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哪怕只是宛宛類卿,妾身也是心甘情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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