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范良翰早已打慣了游擊戰(zhàn),此時條件反射性地從位置上彈坐起來,倉皇失措地向柴安尋求庇護。
“來不及了,哥哥救我呀!”<...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第六章
范良翰早已打慣了游擊戰(zhàn),此時條件反射性地從位置上彈坐起來,倉皇失措地向柴安尋求庇護。
“來不及了,哥哥救我呀!”
柴安若有所思地看著范良翰如喪考妣的模樣,眸底閃過一絲晦暗,“救你可以,但你得保證日后不許再犯,你知道這樣會傷?;鄣男膯幔俊?/p>
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語說出來,其實連柴安自己都不由得自慚形穢,那一刻他心底更深處一閃而過的,才不是什么如何維護二人的夫妻感情,而是如何拆散二人,后來者居上。
“謝謝哥哥!弟弟一定聽話!”
“起來,站好了?!?/p>
原本跪在地上抱著柴安大腿求救的范良翰在丫鬟的相扶下站起了身。
而與此同時,顧沅正帶著一眾儷家姐妹、丫鬟自廊檐下匆匆而至。
不同于昨夜稍顯深沉的暗綠色,今日她著鮮亮的翠綠色襦裙,裙擺晃動間露出繡有珍珠的精致鞋尖,身姿纖細卻又不失窈窕,一路走來袍角生風,一掃昨夜那樣脆弱到不堪一擊的模樣,整個人的面貌簡直算得上是煥然一新。
柴安只覺她的到來仿佛令整個屋內(nèi)的光線都亮了幾分,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幾分不自覺的灼熱,“二娘,表弟這是頭風犯了,需要好好休養(yǎng)。”
“讓你們?nèi)フ埓蠓?,怎么還沒請來?”為將戲演得像一些,他甚至質(zhì)問起緊隨顧沅而來的小廝。
兩個對視一眼,立馬明白柴安的意思,跟著打起了圓場。
顧沅卻一直沒說話,只緩步行至榻邊,將目光投向榻上的范良翰。
然而在柴安這句話后,范良翰就像是得到了指令那般,立馬開始鬼哭狼嚎地喊疼。
屋內(nèi)無故出現(xiàn)的美婢以及如此破綻百出的演技,讓顧沅很快明白這伙人是在騙她。
但她倒是也沒有生氣,只是瞧見他這樣裝腔作勢,心底不由得升起一陣厭惡。
“那就快些去請大夫吧,官人頭風可不能拖延?!?/p>
“是!”
在她的吩咐下,小廝領命而去。
在這之后,顧沅轉(zhuǎn)頭看向柴安,“勞煩表哥費心了,可否請表哥出去一下,我有些話想同官人單獨一敘?!?/p>
她在他面前微微低垂著頭顱,細長白皙的脖頸全然暴露在他的視野之中,一枚暗紅色小痣點在后頸連著后背的地方,再往下就是層層深衣包裹下玲瓏有致的身段。
柴安只覺一陣口干舌燥,眸底掠過暗紅,他攥緊了身側(cè)的手。
“好,我在外面等著?!?/p>
言罷,他帶著一屋子女婢、侍從離開,背影深深透出難掩的倉皇。
顧沅勾唇笑了笑,但轉(zhuǎn)頭看向范良翰時,杏眼泛紅,已然蓄滿了淚。
“官人,事已至此,二娘已無法再忍。還請官人看在往日情分上,放二娘一條生路?!?/p>
范良翰微微一怔,連頭疼都忘了演了,
“娘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我之間談什么放一條生路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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