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七章
她回到了跟勛名成親的那一天嗎?
她心里發(fā)緊,想要后退,可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她堅定地一步步地走到同樣身著喜服的勛名面前。
勛名牽過她的手,目光灼熱地看著她,向她許下一生不變的誓言,又祈求地看著她說,
“心柳,我想聽你說,無論你真心與否,我心里都只有你一個人?!?/p>
一模一樣的場景,一模一樣的話。
可顧沅卻沒法再像之前那樣拒絕,只能順從著他開口:“將軍,無論你真心與否,我心里都只有你一個人?!?/p>
話音落下,勛名望向她的目光變得愈發(fā)熾熱,本就深邃幽暗的眸子里像是燃起了兩簇火焰,熱烈得要將她徹底融化。
他不由分說將她圈進懷里,像是某種小動物似地用下巴蹭蹭她的發(fā)頂,又低頭看向她,仿佛夙愿得償般欣喜,“心柳,你終于說了.......我等這句話,已經(jīng)太久了,還好你說了?!?
“心柳,無論你真心與否,我心里也只有你一個人,你是我的妻子,我愛你,永遠(yuǎn)只愛你一個人?!?/p>
落笙林的晚香玉開得正盛,馥郁的香氣順著晚風(fēng)灌進鼻腔。
顧沅有些恍惚,只覺仿佛一切都是真的,她又回到了過去和勛名成親的那個時間點。
可那時候的她,是真的愿意嫁給他嗎?
她怎么連這也想不起來了?
終于,場景又開始變換。
這一回是喜燭搖曳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檀香。
勛名并不在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躺在榻上。
不知為何,身上很熱,也沒什么力氣,她微微喘息著,只覺身體的反應(yīng)有些熟悉,像是情潮來襲時大腦混沌時的樣子。
她掙扎著想起來,可才有動作,就又倒了下去。
身體越來越熱,像是快要被融化掉了。
空氣里也逐漸融入一絲甜膩的氣息。
眼前不自覺蒙上一層水霧,淚水含在眼眶里,遲遲未曾落下。
但她能感受到,某處已然決堤,泛濫如同洪水。
她得咬著唇,才能遏制住呼之欲出的吟哦。
就在這時,門被人輕輕推開,勛名走了進來。
他在榻上落座,拂開寬大的玄色衣袖,用手背去碰她的臉,擔(dān)憂的問,
“怎么這么燙?很難受嗎?”
他的手一如既往地是涼的,在此時對于顧沅而言,卻猶如救命的良藥,她無意識拉住他的手輕蹭,聲音軟綿綿地哀求,
“難受...我難受.....求你幫幫我,幫幫我........”
勛名凝視著她潮紅的臉,眼中暗潮翻涌,語氣里原先偽裝出的擔(dān)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勢在必得的篤定。
“想要我?guī)湍闶裁???/p>
溫?zé)岬臍庀⒁u上耳垂,少女面上潮紅更甚,面對這樣的循循善誘,哪怕想要說出口,此時還是有所遲緩。
勛名掙開她的手,目光幽幽地注視著她。
粗糲的指腹漫不經(jīng)心地順著她滾燙的臉頰滑至脖頸,在細(xì)膩光滑的肌膚上留下一陣顫栗。
“心柳,你說出來,說出來你要我?guī)湍闶裁?,只要你說出來,我就幫你?!?/p>
目睹紀(jì)伯宰同她纏綿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立馬沖進去殺了紀(jì)伯宰。
可他強行忍了下來。
不是因為紀(jì)伯宰,而是因為他知道,她是愿意的。他若是不管不顧在那時現(xiàn)身,只會讓她愈發(fā)厭惡、畏懼自己。
*
第三十八章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要她。
如果得不到心的話,那就退而求其次。
總之,她遲早會完全屬于他。
在此之前,他什么都可以容忍,包括她與其他男人歡好。
不過在那之后,他會從她身上千百倍地討回來。
就比如現(xiàn)在。
顧沅的意識在滾燙中浮沉,方才還清晰的抗拒早已被蝕骨的難受沖散,只本能地往他冰涼的掌心蹭了蹭,淚水終于滾落在錦榻上,洇出一小片濕痕。
“幫我.......好難受........”她的聲音軟得像化了的蜜糖,帶著無意識的嬌憨,指尖胡亂抓住他的衣袖,“求你.....將軍.......”
這聲帶著哭腔的呼喚讓勛名怔了怔,回過神后,他立馬俯身靠近,期待又緊張地問,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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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沒能等來回應(yīng),勛名捧著她的臉,“我是誰,你想要誰幫你?”
少女眉頭緊蹙,細(xì)碎的嗚咽從喉間溢出,在他再三的蠱惑下,終于張了張唇,“將軍......”?
這聲回應(yīng)像火星落進油鍋,瞬間點燃了勛名眼底的熾焰。
他俯身覆了下去。
薄唇吻上她泛紅的耳尖,他呼吸稍促,聲音低啞,“再叫我一聲,叫夫君?!?
“.......夫君,夫君?!?/p>
她乖得過分,聲音嬌滴滴的,仿佛此時提什么要求,她都會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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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燭的光暈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深淺陰影,勛名的呼吸驟然粗重,凝視著她秾紅水潤的唇,眼底暗潮洶涌,終于再難克制地低下頭去。
他的吻落得又急又狠,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一開始就逼得她嗚咽不止,沒過多久,又放軟了力道。
輾轉(zhuǎn)廝磨間,將她的呼吸盡數(shù)掠奪。
顧沅一開始還有些小幅度的掙扎,漸漸地就變成了無意識的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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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
顧沅一瞬間渾身繃緊,卻又在下一秒軟得更徹底。
她無意識地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淚濕的臉頰蹭過他的下頜,留下一片濕痕,含含糊糊地哭喊,“紀(jì)伯宰...夠....夠了.......”?
她的聲音黏膩又委屈,像個小孩似的,說出來的話卻令勛名徹底失控,
.......
大紅的喜服交織著落在地面,紅燭搖曳,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只不過這一夜還有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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