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你軒軒哥哥，那你就叫我小文吧?！?/p>

“小文！以后你的風箏我都幫你摘?！?/p>

宋亞軒心臟是被舉高再直向下拋的沖勁失重感，激動害怕不敢相信。捧著十多年未再見過的泡泡機眼眶酸澀，又伸出手摸了摸林東陽的臉。

啊 不，是劉耀文的。

“小文，是你...” 宋亞軒嘴角稍揚，落下一滴熱淚。

“軒軒哥哥，陪我玩一會泡泡機吧。”

“好。”

玩具槍樣的摁出一群泡泡，用了個沖勁全部涌出來，堆積撞破或自爆在空氣，有些會飛到兩個人臉上，然后輕悄一碰，彈射回去的同時膜狀破裂。

發(fā)迸出夢境，奇幻，美妙，不可得。

就像劉耀文的童年，易碎，可笑，極脆弱。

宋亞軒后來把這個說自己叫林東陽的男人側放在膝蓋上，手搭著他的肩膀慢聲細語唱晚安歌，溫柔的不可方物。

“軒軒哥哥，你唱歌真好聽。不過要小點聲，一會陳阿姨找到你在這又該打你了?！?/p>

“不會的，我媽媽這次不會再來了?！?/p>

“可是我也害怕我舅母，她又要餓我兩天...”

“好，那我小點聲?！?/p>

林東陽頭趴在宋亞軒腿根，閉上眼睛聽熟悉久違的歌聲，那音色曾如風灌耳穿過他的童年，在無數(shù)個壓抑漆黑的地下室里偷渡陽光。

“小文，你餓嗎？下次想吃什么?！?/p>

“下次...軒軒哥哥幫我?guī)б粔K餅干吧，我媽媽曾經做餅干很好吃?！?/p>

“好！”

若干年前，依稀兩只小身影互相依偎在角落，一方抱著另一方許諾。

如同此刻，哼著歌，沉睡呼吸附和。

“我的寶貝，寶貝，給你一點甜甜，讓你今夜都好眠......” 宋亞軒左右慢晃身子，手跟著清唱節(jié)拍一下一下輕敲劉耀文的后背，讓他感到放松，安穩(wěn)入眠。

重新審視他的小文。

無論怎樣也沒有想到長大后會變成這樣的小文。

我再一次哄你睡覺，沒想到是以這樣的設定。

沒過多一會兒，劉耀文逐漸意識歸位，緩慢睜開眼皮，如此微小的動作都在拉扯他的神經。

耳里竟會聽到歌聲。

“嘩啦啦啦啦我的寶貝，整個時候有個人陪?！?/p>

宋亞軒還在唱著，全然沒察覺劉耀文的清醒。

劉耀文肩臂被緩緩輕拍，一下子安撫了他想起身懵神問情況的沖動。偷睜著眼睛裝睡，靜靜繼續(xù)著剛剛不知道哪個人格的姿勢。

聽這曲兒，大概是林東陽來過了吧。

“哎呀呀呀呀我的寶貝，讓你知道你最美?！?宋亞軒唱到尾聲，偷悄笑了，瞥到遮擋一天的窗簾外投射過來的一寸月光。

“晚安，林東陽。晚安，小文?！?/p>

哎呀呀呀呀我的寶貝，讓你知道你最美。

宋亞軒在確認劉耀文就是小文之后，接連幾天都對他觀察多了不少細致，大到出行地點，小到蝶碗殘漬。

“劉先生，我想問你個問題。”

宋亞軒拉著他坐在沖陽落地窗前的兩只單人沙發(fā)，嚴肅認真像是要做調查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