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覺自己躺在草地上。
劉耀文腦中剛恢復的童年記憶似乎又給病情療愈增了重山,但此刻望著熟睡在旁邊的宋亞軒竟一絲焦慮抑郁都灰飛煙滅。劉耀文終是見到了他的軒軒哥哥,真正意義上的,刻骨的重逢。
趁他睡著輕撫了撫他的臉面,眼窩模糊隱忍淚光。一切動作小心溫柔,旁若失而復得樣的揪心。
宋亞軒睡得淺,被這一下碰醒,睜開眼睛看到正對著的臉滿面淚痕,神情復雜恍惚,沒了剛才的霸道無理。
“達夏,你哭什么?”
“軒軒哥哥......” 劉耀文輕抖著喘息叫出這個稱呼。
宋亞軒表情愣青,“你...現(xiàn)在是林東陽?”
“我是小文。”
宋亞軒心臟被猛得重落到一塊敲鐘石,眼淚嘩然溢出,陽光下霧汽著視線和劉耀文四目相對。緩了有好一會兒,最后聲音都在打顫。
“劉先生...你想起來了?!?/p>
劉耀文不停被碰觸淚點,“不過是當年沒有告訴你大名,再見面就喚我先生了?!?/p>
“劉耀文......” 宋亞軒抖著肩膀抽泣,多于感動曾互為依傍的重逢和此時的不可思議。
宋亞軒吸了吸鼻子,突然想到件事,接著和劉耀文解釋,“對不起。我當年不是故意要離開你?!?/p>
“回來就好?!?/p>
請賜予我故事的小尾巴,穿梭在你記憶的樓宇里。偶然遇見,期待下一個春天,生根開花。
宋亞軒到今天翻看日歷才數(shù)清已經(jīng)在劉耀文家住了個把月,再往后看幾頁,還有兩天就是陽歷新年。
劉耀文受宋亞軒和那天午頭草地刺激而回憶起童年一些事兒后,身體狀況奇跡般沒有受影響。宋亞軒觀察了一段時間還很驚訝,有幾次還總能看見他偷看著自己笑,心情總歸較剛來時那番平穩(wěn)了許多。
宋亞軒翻看筆記本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近兩個月只有達夏出來過幾次,林東陽聽話得很。剩下的其他人格,也還是沒露面。今天要不是趁著月底寫頻率總結,宋亞軒差點都快忘了本子上倒數(shù)幾段關于最后倆角色的介紹。
“這是要痊愈的征兆?”
宋亞軒把最近的報告,數(shù)據(jù)以及每天發(fā)生的大小事一一列給孫教授,按吩咐配合上級分析來治療,到最后敲出這行字。
孫教授過了一會兒回,“先別松懈,不好說?!?/p>
“多觀察達夏?!?孫教授又發(fā)。
宋亞軒接到這句話疑惑了一下,最后還是只發(fā)過去一個字,“好。”
“在忙嗎?” 劉耀文倚在宋亞軒臥室門框看了他很久。
宋亞軒聽聲抬頭,目光拋向門邊,思索了一會沒敢回答他的話。身體從電腦前移開,拖著鞋底走到劉耀文面前,手指著他小心詢問,
“達夏?”
一般來說,劉耀文這會兒應當在房里自關的,這么冷不丁跑出來,宋亞軒推測他十有八九是達夏。
劉耀文看他這樣兒就像忙糊涂了,畢竟前身涉足演藝圈,戲癮一上來攔不住。
他頓然拉下臉,眼瞳放兇狠,單手插兜揚起下巴,很快把達夏平日的習慣細節(jié)模仿的七分像。
閑著也是閑著,那來個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