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猛的收回了手,把凳子微微往外挪了挪,與江淮隔了一段距離。
男孩見了笑了笑,聲音放低繼續(xù)說:“怎么辦?賴上你了。”
孟知看著面前笑著的男孩頓時不知所措。
“江淮!在底下睡覺我就不管你了,還去煩新同學(xué)?你給我站起來!”魏晉石發(fā)現(xiàn)了江淮那邊的動靜說到。
江淮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眼底還有微微的黑眼圈。
魏晉石抓到一個就要訓(xùn)不停,喝了一口水準(zhǔn)備開始訓(xùn)人了。
“你說說你,上個學(xué)期,雖然你成績啊非常好,但是打架這個行為,你覺得好嗎?好嗎?一個學(xué)期,你打了多少次,你說說!”
“五次”江淮懶散的說到。“你還知道五次,我?guī)湍闾幚磉@事容易嗎?你要是被記過了,你還怎么考好學(xué)校?就拿你的成績嗎?”
“嗯,拿成績?!苯疵鏌o表情的說,生怕氣不死老魏。
老魏頓時被噎著,換了一個攻擊對象:“來,新同學(xué)叫什么名字啊?”
孟知站了起來:“我叫孟知?!?/p>
“名字不錯,聽說你學(xué)習(xí)成績不錯啊?”“還行”“很謙虛,那就把江淮交給你了,你看著文靜,讓江淮別再打架?!?/p>
“她管不住我的?!北让现邇蓚€頭的江淮挑了一下眉,雙手插在校服兜里:“你不怕我把她打哭?”
“你敢!你給我老實點,都給我坐下,等等結(jié)束江淮來我辦公室一趟!”
孟知剛坐下就把凳子往外挪了挪,再悄咪咪的把桌子外面挪。
江淮一把抓住,把她往里拉了拉,兩人的距離更近,孟知聽到江淮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怕我???”
“沒..沒怕你?!薄澳悄愣闶裁??”“沒..沒躲…”“沒躲挪桌子干嘛?”說完把孟知桌子又往里拉了拉。
“那下課我們換位置,你坐里面?!薄拔也灰?!”“為什么?怕坐里面不好跑?”“沒…”“那就換。”
坐在他們前面的崔究覺得真的是日了狗了,以前怎么沒覺得江淮怎么就這么狗,狗都沒他狗。
在臺上孜孜不倦的老魏終于講完了,提醒了一下江淮,便走了出去。
江淮走的時候說了句:“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你坐在里面?!?/p>
孟知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慢慢的去把江淮的書包拿出放到桌子上,差點摔了一跤,再把自己的書一本一本的塞進江淮的桌肚里,背影里充斥著落魄。
“江淮欺負(fù)你了?一臉氣呼呼的?!睖噩庌D(zhuǎn)過來找孟知聊天,就看到孟知坐到了江淮的位置,“你怎么坐里面了?不行,崔究,我倆換位置,我不想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背后是江淮?!?/p>
“那你自己搬,我不會幫你的。”崔究急著去拿東西沒空理溫瑤。
“行,我搬了。”溫瑤也開始搬,但她相對簡單,她只需要跟崔究換個桌子就行了。
過了一會
溫瑤和孟知都搬好了,溫瑤跟孟知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著學(xué)校里面的事,孟知就安靜的聽著。
鈴響了,雖然沒有上課,但高二的學(xué)子還是自覺的,班級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孟知看了一眼門口,江淮還是沒有回來。
她便趴在桌子上,看著墻發(fā)呆,先是換校,再是來到這個班,再是遇到江淮,明明第一次見,自己為什么要那么聽他的話,他的書包重死了…
江淮回來看到的是已經(jīng)搬好的桌子和一個在生氣的同桌。
江淮笑了一下,坐在一旁,戳了一下孟知的肩膀,道:“生氣了?”
孟知不理他,往墻更靠近了一點,江淮又戳了一下:“告訴我,為什么生氣?!?/p>
孟知還是不理,江淮從口袋掏出了一個東西,在孟知前面晃了晃:“轉(zhuǎn)過來看看,不轉(zhuǎn)我打你啊。”江淮略帶威脅的話中明顯帶些愉悅。
孟知慢悠悠地轉(zhuǎn)了過來,江淮打開手掌,掌中心是一顆圓滾滾的糖,少年的耳朵有些紅:“咳,給你的,新同桌。”
孟知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拿了過來,輕輕說了一句:“謝謝新同桌...”
“不嘗嘗嗎?我也不知道什么味的?!苯床灰詾橐獾霓D(zhuǎn)過身,孟知拆開包裝,把糖塞進嘴里,江淮像是很滿意似的又繼續(xù)趴下睡覺,就在他快睡著的時候,耳邊輕飄飄傳來一句:“橙子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