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拓是把我抱回宮中的，當(dāng)著宮人的面，他上演了一場“白日宣淫”。

把我折騰得沒力氣了，他才幽幽地說：

皇上6伺候你的那只鳥兒，叫喜鵲的，已經(jīng)被杖斃了。

我心中一顫，無言地落了滿面的淚。

喜鵲才十四歲……

他撫摸著我的脊背，手掌冰涼的像一條蛇：

皇上6宛宛，都是因為你的任性。

說到“任性”的時候，他收緊手掌，掐住了我的脖頸，直到我眼前模糊一片，他才拍了拍我的臉頰，淺笑：

皇上6乖一點。

我撫著脖頸用力喘息，又被淚水嗆得不住咳嗽。

皇上6你宮中的宮人看管不利，朕已經(jīng)盡數(shù)交與掖庭處置了。

見我無動于衷，他又道：

皇上6你父親仿佛與本朝的賀大人交好？你說，若是朕以權(quán)相誘，他會不會做出對寧家不利之事？

皇上6別這么看著朕，宛宛，你該乖一點，乖孩子才能得到幸福。

我軒轅拓！

他輕輕抓住我的右手食指，笑：

皇上6不必這么大聲，朕在。

皇上6來人，將寧選侍晉為御女，賜號宜。

·

新來的嬤嬤是軒轅拓身邊的人，對我十分嚴厲，不僅盯著我用膳休息的時間，連一言一行都不能有一絲錯漏。

宮女宜御女，該安寢了。

喜鵲走后，垂露閣內(nèi)了無生氣，每個人都像沒有生命的木偶，她們只會叫我用膳、休息、起身……周而復(fù)始，不會有一句多余的話。

我外頭發(fā)生何事？

我聽著不同往常的吵嚷，問新來的侍女?；蛟S是發(fā)現(xiàn)了我日益沉默，軒轅拓找來了和我年紀相仿的露瀾，她做事笨手笨腳的，還喜歡往貴人跟前湊，卻是唯一會和我說話的人。

宮女回主子，奴婢聽說楚婕妤小產(chǎn)了，那兒一片混亂，怕是得后半夜才能靜下來了。

露瀾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我看在眼里，記憶中的楚婕妤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出了這樣的事大抵會很難過吧。

果真如她所說，這事折騰了大半夜，天蒙蒙亮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清晨我起身叫人，卻怎么也叫不來露瀾。還是嬤嬤匆匆而來，隔著簾子問我是否要起身洗漱，大約是還未到起身時間，她才如此寬容。

我應(yīng)了聲，又問露瀾去哪兒了？

嬤嬤是很看不上露瀾的，聽我問起，很不屑地開口：

宮女躲懶的蹄子，怕是去伏莘宮看熱鬧了吧！

我早已習(xí)慣她的說話方式，只是問：

我伏莘宮是季貴妃住著，有什么熱鬧可看？

嬤嬤許是心情不錯，還愿意同我說上兩句：

宮女我的主兒，您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后半夜伏莘宮鬧成那樣您什么也沒聽著？

我后半夜我已睡下了。

嬤嬤恨鐵不成鋼地看我一眼，手中動作不停，很快便編出了一個墮馬髻。

宮女楚婕妤昨兒晉了婳貴嬪，季貴妃如今是修儀了。

我嗯？

宮女主兒，您這樣天真也好，只是面上不顯也該做到心中有數(shù)，否則，誰都能將您吞吃嘍！

她說的不無道理，我如今是死也只能死在這宮里了，未保全家人，還得耳清目明才是。

想到這里，我福了福身：

我多謝嬤嬤指點。

嬤嬤見我謙遜，連素日看不慣的言行也不說了，只是微微點頭，悄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