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娘娘,看來老夫說的話您一直沒有放在心上啊。
沈緒望緊緊盯著我,距離之近,我?guī)缀跄苈劦剿砩橡つ伒臍馕?,叫人忍不住作嘔。
官員別這副樣子,娘娘,您在沈家的時候,多聽話啊,如今坐在這宮殿里,披上華袍就忘了父親與兄長嗎?
我咬了咬下唇,掩去眼底的厭惡,淡淡開口:
我大人應當明白,本宮的晉升是因為太后與瑩淑妃,與皇上并無太大的干系。我在他眼里,只是一個會喘氣的花瓶,哦,或許連花瓶都算不上。
官員正是因為如此,才要用皇嗣穩(wěn)固地位,娘娘須知母憑子貴的道理。
我抬頭看向他渾濁的雙眼,輕笑一聲:
我大人的眼線沒告訴您嗎?每回侍寢完,皇上就會送一碗避子湯給我喝,您是要我去尋別的男人來生孩子嗎?
沈緒望一揮袖子,眼里帶著驚嘆:
官員沈姝惠,不愧是本官親自調(diào)教的人,你如今真是……不一樣了。
我比起大人來,我這才到哪兒???
官員避子湯的事老夫來想辦法,你只要多多承寵就是??傊?,盡快懷上皇嗣,于大家都是好事。
年底夜宴,我照例上臺獻舞,跳到一半,突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幽夢館的床上,身邊是皇上和安然,見我醒了,他屏退眾人,欺身將我壓在床上:
皇上15太醫(yī)說你有孕了。
他說這話時手掌貼住我的臉,冷意順著臉頰傳遍全身。他眼底帶著嘲弄以及毀滅的火焰,叫他看起來好像溫暖了一些,即便這只是我的錯覺,可我還是沒來由地心下安定了幾分。下巴突然被桎梏,他用力一掐,我只覺得牙關都發(fā)酸。
皇上15避子湯,你一次不落地喝,是如何有孕的?這些日子,朕被你乖順的樣子騙了,原來你不是兔子,是條毒蛇。
我微微蹙眉,身上仿佛又生出那種冰涼滑膩之感。是啊,混在蛇堆里的,怎么可能會是只小白兔呢?
皇上15你以為朕不會處置你嗎?
他眼底滿是厭惡,這樣明晃晃的感情比虛偽的客套更叫人覺得親近。我閉起眼,緩緩抬頭,貼上了他的唇。溫軟地叫人沉淪,我從沒有像此時一般期待一個吻。
皇上15沈姝惠,是朕小瞧你了。
軒轅舟珺狠咬了一口我的唇,起身道:
皇上15待你誕下皇嗣,朕就會殺了你。
我微微勾唇,這樣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他的話對我來說只是帶來了期盼,而不是恐懼與絕望。
我安然——
唇上泛起了腫,我看著鏡中的紅色緩緩開口,
我去告訴你的主子這件喜事吧,他如愿以償了。
宮女娘娘……
我聽出她語氣的不對,轉(zhuǎn)過頭扶了扶鬢發(fā):
我還有什么事?
宮女葉妃也被診出了喜脈,皇上方才是往未央宮去的。
我哦。
我瞇起眼睛,
我還真是巧啊。
安然看了我一眼,緊接著說:
宮女是啊,原本邊關戰(zhàn)事不休,皇上還因此遷怒了葉妃,將她貶為昭媛,這才沒幾日,便復位了。
我垂首笑了笑:
我那便將這些事,一并稟告過去吧。你知道該怎么說,嗯?
宮女奴婢明白,娘娘放心。